下面是小编精心为大家整理的梁衡:著名新闻理论家\散文家(优秀3篇),您的肯定与分享是对小编最大的鼓励。
从小学起,我便从一孔中,窥见了辛弃疾。那时,我对辛弃疾的印象仅是“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的投闲置散,和“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的宁静和*,但却不知他为何要甘于归隐乡土,而不去为官,一展才能。进入初中,从“挑灯看剑”到“栏杆拍遍”;从“气吞万里”到“江晚正愁”,辛弃疾与我愈来愈近,我渐渐读懂了他对国家透心及腑的热爱,和为国效忠而不能的愁苦悲愤。我内心的*湖上泛起了一丝波澜,我也要为国家做些事情。
直到梁衡先生的《把栏杆拍遍》进入了我的视野,我才真正地认识了辛弃疾。在*历史的漫漫长河中,以武起事,以文为业,而爱国热情始终激昂者,恐怕就只有辛弃疾一人。他生于金宋乱世,年少时满腔热血为国,金戈铁马,荡寇剿虏,驰骋沙场,梦想着以身许国,血洒大漠。但谁知,南归后,朝廷却无情地剥夺了他最后的'奢望,仅留给他一支羊毫软笔,去挥洒无尽的叹息和悲怆。
他壮志未酬,曾拍栏兴叹,扶栏远眺,望断一江春水,也曾热泪横流,质问苍天,为何如何此不公。但他心中对祖国崇高的热爱却从未有半点消减;金革之声,从未有一次不在他的梦中响起;刀剑之影,从未有一次不在他酒醉的眼前闪过。他的复国壮志在国忧民难的反复锤炼锻造下,愈发坚不可摧。他脑海那中久久无法压抑的悲愤,在翻腾,激荡,迸射出最璀璨的火花!他的词赋,由剑戟铸造,被血泪涂抹,交杂着**游子痛心疾首的悲愤,为国哀呼号,在时代中炸响!金瓯缺,月未圆,山河碎,心不安。
他做了南宋40年臣民,壮志满怀,热血填膺,他却总是在闲置和走马灯般的调动中游荡,直到被**罢官,理想破灭,在赣南修了一座别墅,投身稻香蛙鸣,了却心头之痛。我想或许他总该歇息了吧,可是不,他没有,他仍时刻忧心如焚,一旦有任,他仍会**进谏,整饬政务,为民谋利,炽热的爱国之心炙烤着他的生命,只要可能,他便不会停下,也不曾想过停下。他的精神,在烈火和骤冷的淬炼中锻造,升华,冲击着我的生命,澎湃起我的激情。
读完之后,我久久不能*静,我似乎能触摸到他沉重的呼吸,他坚定的心跳,他那为山河破碎而发的掷地有声的呐喊,在剧烈地震撼着我的心灵,一个念头在我的心中出现了,我也要像辛弃疾那样,为国尽力。当我看到当今机械设备以**为上乘时,我心中的种子在悄然萌发。我要做一名工程师,研发出*人自己的产品,让*屹立于世界之巅,让世界对*刮目相看。
在我追求梦想的过程中,也曾遇到过坎坷,有人不解,质问为何;有人嘲笑,冷眼相看。但想起辛弃疾那“了却君王天下事”的壮志,经百般阻挠,无法实现,可他心中仍不息地流淌着爱国的热血。我不再惆怅叹息,而满怀热忱,发奋学习。他像一盏明灯,照亮我前方的路,让我以为国尽力为自誓,不断向前。同学们,无论何时,爱国都将作为主旋律在我们的生命中回响。让我们以尽力为国为志,锻造出我们最铿锵的青春乐章吧!
薄暮暝暝,我在昏黄的灯光下一遍又一遍地读你的涉江。心灵的底片便慢慢地烟染上一层层殷红,渐深的暮色也仿佛笼上一层悲戚的色泽。那神奇瑰丽的想象连同汨罗江畔孤独清高的身影,深深地攫住了我的心。
这是一篇百读不厌的千古名篇。每次阅读,总有一种感动淹没我的心。你也如横空而过的一颗流星,闪烁着凄凉的美丽,划过我的心空。曾在一个落寞而寂寥的深夜,入梦般的想象一颗孤独的灵魂在汨罗江畔或是高峻蔽日的深山之中伴随着自己高远的理想怎样孤独的漫游。如血般的残阳拉长了你的身影,陪伴你的只是猿猴啼血般的哀鸣。但你只将凝聚着的忧愤的血泪以及自己远大的理想抱负从自己的心灵流出,让一个去国离乡之人苦难生活的点点滴滴颤动于笔尖,化为一篇篇瑰美绮丽的文字,流芳千古……
此刻,你的足音正姗姗向我走来,走向千年之后的今夜,走向寒露沾襟的今夜,走向我阅读的今夜,走向我审视自己灵魂的今夜!依旧是那阵秋冬的绪风,依旧是那般凄寒,你是否依旧一步一回头地望着你的家乡,望着你的祖国?你是否依旧在汨罗江畔执着地守望,守望着能回到祖国,再为祖国贡献出自己的一切?那么,又会有谁能彻悟你凝固在深山之中的沉痛?如果说,生命的过程恰好是从激越走向安详;如果说,人生的岁月必定是从绚烂走向*淡;那么,你真的走得一路安详吗?你那伟大的思想及远大的理想都随滔滔不息的汨罗江水一同远逝了吗?或许,我们只能在那空蒙浩瀚的疏星中读到你的消息,只能从那瑰奇绚丽的篇章中读懂你的思想,读懂你那颗忧郁而滚烫的爱国心,读懂你那种长存于尘世间的顶天立地的精神。而这一切,已经足够了……
虔读你的一腔热忱,遥想你短暂一生的苦难历程,我一直都相信你是借文章来抒写自己苍凉的人生!文章中那悲愤、抑郁的倾诉,不都寄寓了你深绾于心的血泪,情浓于心的忠贞吗?每回在嘈杂喧嚣的生活中静下心来,汨罗江畔的呼声就萦绕于耳畔,回响于心际,让我不自觉地以此来观照自己。在这个被言情武打以及各种光怪陆离地书籍杂志充斥的社会,是你在时时提醒我,记着仍浮沉于人世的另一种人生。那些我们时不时就可遭遇的人,不都是在以类似于你的方式在日渐冷漠的街巷里蹀躞吗?
你因《离骚》而不朽,这或许是你不幸的一生中最大的幸运——虽然这是千年以后的事。这也让我想起了许许多多同你一样遭际不幸的生命,他们生命中那些闪光的东西却不为人知。现代被言情武打、卡通漫画宠坏了的眼睛是不屑于咀嚼这些倾诉的。由此,我也常常在阅读你之余,掬一捧清泪,为那些无声消逝了的生命。在光影班驳的现代社会,固守住我生命里那些最为本真的东西,真的希望你一直都未曾远离我们。或许,你正踏着滔滔江水,穿越千年尘世的风霜,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远远地注视着我们这群现代人。
*历史上由行伍出身,以武起事,而最终以文为业,成为大诗词作家的只有一人,这就是辛弃疾。这也注定了他的词及他这个人在文人中的唯一性和在历史上的独特地位。
在我看到的资料里,辛弃疾至少是快刀利剑地杀过几次人的。他天生孔武高大,从小苦修剑法。他又生于金宋乱世,不满金人的侵略蹂躏,22岁时他就拉起了一支数千人的义军,后又与耿京为首的义军合并,并兼任*长,掌管印信。一次义军中出了叛徒,将印信偷走,准备投金。辛弃疾手提利剑单人独马追贼两日,第三天提回一颗人头。为了**大业,他又说服耿京南归,南下临安亲自联络。不想就这几天之内又变生肘腋,当他完成任务返回时,部将叛变,耿京被杀。辛大怒,跃马横刀,只率数骑突入敌营生擒叛将,又奔突千里,将其押解至临安正法,并率万人南下归宋。说来,他干这场壮举时还只是一个英雄少年,正血气方刚,欲为朝廷痛杀贼寇,收复失地。
但世上的事并不能心想事成。南归之后,他手里立即失去了钢刀利剑,就只剩下一支羊毫软笔,他也再没有机会奔走沙场,血溅战袍,而只能笔走龙蛇,泪洒宣纸,为历史留下一声声悲壮的呼喊,遗憾的叹息和无奈的自嘲。
应该说,辛弃疾的词不是用笔写成,而是用刀和剑刻成的。他是以一个沙场英雄和爱国将军的形像留存在历史上和自己的诗词中。时隔千年,当今天我们重读他的作品时,仍感到一种凛然杀气和磅礴之势。比如这首著名的《破阵子》: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做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我敢大胆说一句,这首词除了武圣岳飞的满江红可与之媲美外,在*上下五千年的文人堆里,再难找出第二首这样有金戈之声的力作。虽然杜甫也写过:“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军旅诗人王昌龄也写过:“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但这些都是旁观式的想象、抒发和描述,哪一个诗人曾有他这样亲身在刀刃剑尖上滚过来的经历?“列舰层楼”、“投鞭飞渡”、“剑指三秦”、“西风塞马”,他的诗词简直是一部军事辞典。他本来是以身许国,准备血洒大漠,马革裹尸的。但是南渡后他被迫脱离战场,再无用武之地。像屈原那样仰问苍天,像共工那样怒撞不周,他临江水,望长安,登危楼,拍栏杆,只能热泪横流。
楚天千里清秋,水随天去秋无际。遥岑远目,献愁供恨,玉簪螺髻。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水龙吟》)谁能懂得他这个游子,实际上是**浪子的悲愤之心呢?这是他登临建康城赏心亭时所作。此亭遥对古秦淮河,是历代文人墨客赏心雅兴之所,但辛弃疾在这里发出的却是一声悲怆的呼喊。他痛拍栏杆时一定想起过当年的拍刀催马,驰骋沙场,但今天空有一身力,一腔志,又能向何处使呢?我曾专门到南京寻找过这个辛公拍栏杆处,但人去楼毁,早已了无痕迹,唯有江水悠悠,似词人的长叹,东流不息。
辛词比其它文人更深一层的不同,是他的词不是用墨来写,而是蘸着血和泪涂抹而成的。我们今天读其词,总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一个爱国臣子,一遍一遍地哭诉,一次一次地表白;总忘不了他那在夕阳中扶栏远眺、望眼欲穿的形像。
辛弃疾南归后为什么这样不为朝廷喜欢呢?他在一首《戒酒》的戏作中说:“怨无大小,生于所爱;物无美恶,过则成灾”。这首小品正好刻画出他的**苦闷。他因爱国而生怨,因尽职而招灾。他太爱国家、爱百姓、爱朝廷了。但是朝廷怕他,烦他,忌用他。他作为南宋臣民共生活了40年,倒有近20年的时间被闲置一旁,而在断断续续被使用的20多年间又有37次频繁调动。但是,每当他得到一次效力的机会,就特别认真,特别执著地去工作。本来有碗饭吃便不该再多事,可是那颗炽热的爱国心烧得他浑身发热。40年间无论在何地何时任何职,甚至赋闲期间,他都不停地**,不停地唠叨,一有机会还要真抓实干,练兵、筹款,整饬政务,时刻摆出一副要冲上**的样子。你想这能不让主和苟安的朝廷心烦?他任湖南安抚使,这本是一个地方行政长官,他却在任上创办了一支2500人的“飞虎军”,铁甲烈马,威风凛凛,雄镇江南。建军之初,造营房,恰逢连日阴雨,无法烧制屋瓦。他就令长沙市民,每户送瓦20片,立付现银,两日内便全部筹足。其施政的干练作风可见一斑。后来他到福建任地方官,又在那里招兵买马。闽南与漠北相隔何远,但还是隔不断他的忧民情、复国志。他这个书生,这个工作狂,实在太过了,“过则成灾”,终于惹来了许多的诽谤,甚至说他**、犯上。**对他也就时用时弃。国有危难时招来用几天;朝有谤言,又弃而闲几年,这就是他的基本生活节奏,也是他一生最大的悲剧。别看他饱读诗书,在词中到处用典,甚至被后人讥为“掉书袋”。但他至死,也没有弄懂南宋小朝廷为什么只图苟安而不愿去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