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族奋斗范文优秀8篇

这次为您整理了蚁族奋斗范文优秀8篇,希望可以启发、帮助到大家。

蚁族奋斗 篇1

动画片里的麦兜是一只平凡的小猪,它没有值得炫耀的家境,没有过人的才智,普通得不起眼。但麦兜却并未因此而烦恼,它做事脚踏实地、是个十足的乐天派,过着简单而快乐的小日子。在现实中也有与麦兜相似的一群人,出生于80年代后的他们背景平凡,在大城市挥汗打拼、默默奋斗,通过努力一步步实现自己的梦想。他们就是网络上又一新名词所指的对象――“麦兜族”,专指大城市中的80后奋斗群体。

麦兜族正解:指的是一群出生在80后的平凡小人物。与“富二代”截然不同,他们没有显赫的家境,辛苦地在城市奋斗,为生计奔波,是典型的草根阶层。凡事亲力亲为,购房、买车的梦想都得通过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来实现。

麦兜族三大特征:即不靠父母、积极乐观、为房子而奋斗。其中,“不等”、“不要”、“不靠”是判定“麦兜族”的首要标准。他们或是身兼数职存钱准备首付,或是省吃俭用拼命供房。

蚁族:像蚂蚁一样生活

蚁族正解:“蚁族”,并不是一种昆虫族群,而是“80后”一个鲜为人知的庞大群体――“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之所以将该群体名之为“蚁族”,是因为这个群体和蚂蚁有许多相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根据该群体所处地域的不同,又分为京蚁(北京)、沪蚁(上海)、江蚁(武汉)、秦蚁(西安)、穗蚁(广州)等大中城市。

蚁族特点:高智、弱小、群居,他们是有如蚂蚁般的“弱小的强者”,平均年龄集中在22岁―29岁之间,九成属于“80后”一代,主要聚居于城乡结合部或近郊农村,生活条件差,缺乏社会保障,思想情绪波动大,主要靠互联网宣泄,未婚人数占93%,结婚为7%,与异性同居的只有23%。

采访篇:麦兜族的生活

灰色的天空

主人公:陈慧(化名) 24岁 网站编辑

2008年秋,我只身来到北京,在挤进无数场招聘会,网投100多份简历之后,一家广告公司接纳了我,不过每月只有1800元的薪水。

可是,第一份工作主要是每天做表格、打电话、写软文。我觉得学不到东西,不久,我换了一份工作,月薪2500元,在一家项目服务的网站做网络编辑。但半年多来网站没有任何效益,老板心急如焚,不停地变换运营模式,今天是项目融资、明天改成大众消费网,然后又让我们这些编辑挨家挨户做市场调研,上司指挥棒的频频摇摆,让我无所适从。

但我还是希望扎根北京,从来没想过要放弃。我也不想回家乡的县城。

我感觉我们这些80年代人的天空是灰蓝色的,虽然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还是有向上的力量,我也相信希望是自己给的。

清晰人生,美好未来

主人公:曹明(化名) 23岁 平面设计

2009年7月,23岁的我毕业来到广州。我是学计算机的,我在同学那里蹭住几天后,在一家公司找到了工作并开始找房。最后我在一个15平米的单间,每月房租450元,水费10元,网费40元,有2000多人的小村子里住了下来。

我的第一份工作月薪2000元,转正后可以拿到2500元,但我在转正前一天辞职了,并又找到一家公司,待遇相仿,但平时有活儿做,可以学些东西。

我对未来的规划很清晰,如果继续留在广州发展,就多学点技术,以后自己开个软件公司。虽然才来广州3个多月,但我对未来很有信心。

采访篇:蚁族的生活

在奋斗中享受生活

小娟 23岁 文员

我今年23岁,工作已有两年,我住着民建2层楼房,我的生活五彩斑斓,但是每天下班迎接我回家的巷子却总是很深很暗,为此我只能壮着胆子回来。这两年我将自己的工作打理得井井有条,一直保持着职位的升迁。

我对我租住的房子比较满意,通常有朋友来看我,都会惊叹我能把一间小房子整理得那么整洁有序。如今我的妹妹读大学,也经常没课时便到我的小屋陪我小住。虽然我的收入并不高,但因为节省有所积蓄,在家人的帮助下贷款买了一个期房。在这200元一月的小房间里,我一直很快乐,很享受生活,在这仿佛除了一张大床再无他物的地方,我心爱的玩偶格外引人注目,那是我对生活的态度。

在爱情的鼓励下寻找工作

小高 21岁 求职中

小高今年21岁,今年刚刚从学校毕业,通过招聘会、报纸、网络各种渠道尝试着找工作,却至今还没着落。能干的工作很多,但是合自己意的很少。他说,现在他正准备找份营销的工作,如今房租150元一个月,虽然他和他的女朋友常常自己做饭,但一个月的花费加起来也要一千来块。只有找份工作,才能让日子更好过些。

小高撑着伞从菜市买回了一把芹菜,年纪轻轻的他准备自己包顿饺子,等晚上他的女朋友下班回来一起吃。他租住在一间民房的3楼上,通往上面的狭窄楼道非常曲折,犹如他正在经历的找工作之路。

只有乐观才能够触摸梦想

对于大多数蚁族来说,提及买房,他们大都笑着说,太遥远了!但是或多或少,他们都在寻找着自己的希望与梦想。

莫贞知道自己是个“蚁族”,同时他还说自己是个“月光族”,因为他每个月工资一千元不到,除去每月的房租、吃饭、交通、电话等费用,已经所剩无几。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个过程只是暂时的。他乐观自信地说。现在自己正打算趁着年关回老家学车,过阵子拿了驾照后就更好找工作了。

莫贞在网上看过几集电视剧《蜗居》后,他感到十分亲切,当他知道“蚁族”的定义后,他笑着说,哦,原来我也算这个族群中的一员哪!

讨论篇:麦兜族、蚁族:房子PK爱情

正方:没房,哪个女人愿意和你一起流浪?

网友阿伦:不买房,哪个女的愿意和你一起流浪?

网友丢丢:宁可岛内一张床,不要岛外一套房。不仅要买房,死都要住岛内。无奈啊,这是被现实逼的。

网友小草莓:房子是家,人一辈子总要有个让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

网友Boy:当然要买房,没有房子,居无定所,谈什么!现在做房奴是为了下一代不做“麦兜”。

网友漫天凉月:为了下一代不做“麦兜”,现在开始做房奴。只要有个小窝就行。量力而行,不要重负缠身。

反方:四海为家的生活或许会更有质量

网友雪儿:四海为家的生活或许会更有质量。至少有更多的选择和自在!

网友轮回的魔兽:房地产绝对不可能成为一个国家的经济支柱,过去,现在不能,将来也不能。

网友菜鸟:省吃节俭有个度,在度以内是为正常消费。如果买房压力过高,严重压缩了其他消费,那么对于个人、家庭、社会都不是好事!年轻人还是量力而行比较好。

网友阿胡:如果轻易地让自己当了房奴,也就是你基本在接下来的几年里被银行绑架了,你手头已经没有翻身所用的资金,更别说什么第一桶金了。

专家观点:

麦兜族和蚁族买房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如今买房已越来越变成一个剥夺幸福感的无奈之举。在房价如同脱缰的野马恣意狂奔时,麦兜人的脚步却日益沉重。不买房,但不断攀升的房价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他们的心头。买了房,却可能在为多付的成本后悔不已。

蚁族奋斗 篇2

蚁族是青年学者廉思提出的一个概念,它代表着一群受过高等教育、生活在城市边缘的年轻人。从2007年开始,廉思对北京、广州等大城市的蚁族进行持续调查,并主编了《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一书。2010年,他又在北京、上海、广州、武汉、西安、重庆、南京七座城市同时撒网,搜罗回来近5000份调查问卷,并据此形成了第一份全国范围的蚁族生存报告。报告显示:2010年,蚁族的学历层次整体上升,但向上流动依然困难,“三十而离”成为新趋势。

这种现状的背景是,接受高等教育的人数持续增长,但社会对高学历人才的需求并没相应地增加。

据2010年10月的《经济学人》杂志报道,2010年中国有630万大学生毕业,这个数据几乎是2000年大学毕业生人数的6倍。另有统计显示,2011年1月15日,全国将会有151万大学生考研,差不多每5名大四学生中就有1人。

廉思调查发现,以北京为例,2010年有研究生学历的蚁族从2009年的1.6%增加到7.2%,本科生蚁族则从31.9%上升到49.8%,本科生和研究生占据了蚁族群体的半数以上。而在学历层次整体上升的同时,30岁以上的蚁族比例也由去年的3.1%上升到5.5%。年龄向上攀升的趋势,反映出蚁族摆脱“聚居”的困境需要更长时间,从蚁族到精英的蜕变愈发艰难。虽然生存条件相对低劣,但总体上,蚁族们还是对能够在大城市中安身立命充满了向往。

然而,居高不下的房价和越来越局促的上升空间,让部分蚁族愈发失望。他们走出校门奋斗5年左右,如果依然找不到上升机会,也看不到希望,就会选择离开,退回到二、三线城市,甚至农村。这就是廉思提到的“三十而离”现象。

从“三十而立”到“三十而离”,背后又是怎样的无奈?

一份维持生活的工作,是这些“村二代”、“农二代”蚁族们混迹大城市的最基本需求。廉思和他的课题组成员发现,与2009年相比,2010年绝大多数刚走出大学校门的蚁族们能从事全职工作,全职工作的比例有所提高;失业比例也从18.6%下降到10.1%。这看似是个好兆头,但调查报告同样指出,这一年过半蚁族有过换工作的经历,近三成蚁族甚至换过两次。平均换工作的次数为1.7次,远高出普通就业群体。在本次调查的七座城市中,受访者主要为专业技术人员或商业服务业人员。个体经营、私/民营企业、三资企业等非公有制企业是吸纳他们的主渠道。63.6%的蚁族就业于非公有制企业,在党政机关、国有企事业单位工作的蚁族所占比例非常小,2009年仅为0.2%,2010年几乎为零。

工作欠佳,工资随之受影响。

2010年,蚁族们月均收入为1903.93元。六成蚁族的收入在2000元以下,收入在1500-2000元之间的有36.6%。这样的收入,给蚁族带来的生存压力可想而知,住房条件就是最直接的反映。人均居住面积10平方米及以下的被访者占了近六成,5平方米及以下的有20.4%。

蚁族奋斗 篇3

最近观看了争议颇多的电视剧《蜗居》。即便是外国人,我也感觉,电视剧里的角色与我身边中国朋友的真实故事很贴近。郭家姐妹也好,苏淳也好,小贝也好,哪怕宋思明,都是在大城市里赚钱、买房、养家、奋斗的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我也读了《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一书。这是“80后”团队对于“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通过问卷调查、深度访谈、统计分析等立体型方法进行的一场社会调查。这是一本令人震撼的书。据我所知,很多外国媒体已经到小月河、唐家岭、土井村等“蚁域”去做采访了。

“蜗居”也好,“蚁族”也好,同样是被造出来的词语,都非常生动地反映出以“80后”为主的中国年轻一代既有目标又充满困惑、既努力奋斗又充满无奈地“混”在大城市的实况。

实际上,“蜗居”和“蚁族”都是非常令我佩服的。“蚁族”很勇敢,他们在城市边缘恶劣的环境里忍耐生活,心里怀揣着有朝一日融入城市的美好愿望。“蜗居”则是为了“首付”这个简单的“信仰”,哪怕每天来回花几个小时挤公交,暂住在又小又破的房子里。

他们心中更大的信仰,其实应该是对未来成功和幸福的强烈渴望吧。

谁都知道,在中国的大城市谋生并不是一个舒适的选择,但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散发出的诱惑又是难以抗拒的――每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厦似乎都在说,这个城市发展这么快这么好,虽然你现在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不安,但总有一天你也会成功的。

那日本怎么样呢?在东京这样的城市,年轻人也有一样的困惑和无奈吗?

在首都东京,也有许多所谓的“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群体”,大学毕业生居住的地方实际上也都是“蜗居”。东京有大量“1K”,即“卧室+厨房+卫生间”的小房子,面积是30―50平米。有一个人住的,也有与女友或老婆同住的。总之,日本年轻人的住房一般也是很局促很“蜗居”。

而日本人从未发明过类似“蜗居”或“蚁族”等词语。原因不是日本人不如中国人聪明,应该是社会环境不同。为什么“蜗居”和“蚁族”在日本没有问题化呢?

其实,中国“80后”非得住“蜗居”、做“蚁族”的主要原因无非就是为了两件事:房子与婚姻。两者密不可分,相辅相成。中国年轻男女的思维是,只有有房子,才能结婚,不离不弃,相互牵制。“没有自己的房子就娶不了老婆,没面子”――这是中国多数男人的精神困境。

在日本,把婚姻和房子挂钩的思维是不存在的。没有一个人是大学一毕业就想要买房的。住在“1K”小屋里踏踏实实地工作10年左右,把钱攒到有信心之后,才打算去买房。也很少有日本年轻女孩子把男人有没有房子作为嫁人的标准。日本人在结婚时一般都会委婉地问一句:“你能跟着我辛苦一辈子吗?”这句话,中国男人现在怕是不敢问,否则大概就很难找到老婆了。当然,我也非常明白,心态问题并不只是个人问题,它反映出的是一个社会的集体价值取向。正在奋斗着的年轻人,是中国发展和受到多种文化冲击的转折一代,责怪他们有点太狠心了。

(选自《新民晚报》)

大提点

蚁族奋斗 篇4

关键词 蚁族 低收入聚居群体 心理健康状况

中图分类号:G444 文献标识码:A

The Research of the Factor Influencing Psychologically

Healthy Condition of "Ant Tribe"

SHAN Xiaojie, ZHOU Shuai, SHEN Pengchao

(Yanshan University, Qinhuangdao, Hebei 066004)

Abstract "Ant tribe" means a special group which appears in China in recent years. The psychologically healthy condition of ant tribe is deeply influenced by the achievements of personal values, basic living conditions, and the social environments, in the transformation from students to social men. And some tends to be subhealth. The text takes ant tribe in Xiaoyuehe,Beijing as examples,and emphatically analyse the cause of subhealth of ant tribe,then attempt to put forward measures to solve this problem.

Key words ant tribe; inhabited groups of low-income college graduates; psychologically healthy condition

“蚁族”是“80后”当中一个鲜为人知的庞大群体――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之所以称之为“蚁族”,是因为这个群体和蚂蚁有许多相类似的特点:高智、弱小、群居。①他们在毕业后无法找到工作或因工作收入很低而聚居在城乡结合部,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存在着许多蚁族大学生的聚居地。

1 “蚁族”大学生的现状

笔者对北京小月河的蚁族大学生进行了实地调研。从调查结果中可以发现,“蚁族”多为大中专及普通本科的学生,70%左右为农村人口,毕业1~4年的人数占到85%,受到房价、工资水平与物价水平的比例等因素的影响,大部分的北漂族并没有将北京当作自己定居的目标,45%的被调查者选择北京是看重这个城市较多的工作机会,以及相对小城市来说比较公平的发展机遇,也有一部分人是想趁着年轻多在大城市闯荡一番,积累一定的阅历与经验。大多数的人表示如果5~8年内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目标,还是会选择回家乡或者到二、三线城市发展,即使这种选择是无奈之举。

“聚居村”住宿条件简陋,逐渐形成了自给自足、自我封闭的低层级衍生经济圈。无照经营的小餐馆、小发廊、小作坊、小诊所、小网吧、成人用品店和低档娱乐场所等各类经营门店大量集中且无序增加,入室盗窃、抢劫斗殴等刑事案件频发,生活状态堪忧。小月河的蚁族大学生多居住在地下室或者类似大学宿舍的地方,一般容纳4~6人,屋内的采光、供暖等条件较差,但房租相对便宜,一般在200-300元/月左右。

“蚁族”们多从事推销、保险、IT等行业,收入1000-3000元不等,通常没有“三险”与劳动合同,基本上处于失业和半失业状态,工作并不稳定。节假日的休闲活动多集中在上网或者到一些比较便宜的旅游景点游玩,有的甚至只是宅在屋内睡觉或者整理卫生,还有的被调查者因为平日工作比较劳累,来到北京两三年来,甚至连天安门都未曾游览过。而一些团体(比如工会、社会组织)组织的活动,这些蚁族大学生也很少参加。

调查问卷的统计结果显示,蚁族的交际圈比较固定,一般是大学同学或者同事,有15%左右的被调查者的人际活动集中在聚居区内。但大多数的人通常对交际圈持有一种距离感,并不会过分主动与他人沟通和交流,彼此之间也不是特别关心,因此“蚁族”们便需要一些发泄渠道来满足自己的精神情感以及相关利益的诉求。而被调查者中,50%处于单身状态,性需求不能得到满足,且精神依赖与支持也得不到有效缓解,这些都对其心理健康状况产生负面影响。这种消极情绪长期被压抑,又找不到合适的宣泄途径,必然会对社会的稳定产生负面影响。

2 “蚁族”心理健康问题产生的原因

2.1 高等教育扩招以及职业指导教育欠缺

近年来,随着适龄人口的剧增,高校招生人数的不断扩张,直接导致高等教育迅速地从精英教育阶段过渡到大众化阶段。这虽然是我国高等教育发展不可避免的一个趋势,随之而来的则是毕业生大量涌入就业市场,虽然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但由于部分学生所学专业与市场需求并不对应,再加上毕业生综合素质的参差不齐,致使许多应届毕业生面临着“一毕业就失业”的窘境。而失业则意味着四年的高等教育没有得到期望中的回报,这种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让很多大学生在无可奈何之下成为与农民工待遇没有很大差别的“蚁族”,心理的焦虑感、失落感由此产生。

现如今,我国各高校日益关注在校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但注意力大多集中在对学生在校期间的培养,忽视了学生在毕业之后向社会人转变的过程中容易因为对社会的不适应而出现的心理问题。当 “象牙塔”环境与社会规则发生冲突与碰撞,个人价值追求被现实条件压抑时, 缺乏科学、合理、有效方法的“蚁族”们心态逐渐失衡,心理问题便凸显出来。

当前我国高校的职业规划课程的受众是普适的,缺乏对个体学生的针对性指导与培训,课程效果很难得到保证。许多学生在毕业前仍然不能客观完整的评价自己,职业兴趣与职业发展潜力仍不明确,从而造成许多学生自我定位失衡,特别是“蚁族”们在职业选择上更加困惑迷茫,迫于无奈只能选择一些低层次低水平的工作,而心理上却对这一现实不能接受和适应,这种不对称性对蚁族大学生的心理健康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

2.2 “蚁族”自身的局限性

对任何群体的生存状况的判定,都不应局限于某一特定的阶段,而应立足于长期的观察。对绝大多数年轻人来说,在其就业初始阶段所遭遇到的生活条件的艰苦与待遇的微薄,往往是一个普遍现象。②但是很多蚁族大学生并不能正视这个问题,抗挫折、抗打击的能力并不强,一旦生活与工作陷入持续不稳定的状态,其心理便出现波动,不能积极、客观的分析自己的生存状态,也没有努力改变自己的处境,抱怨、不满等消极情绪滋生,甚至做出一些过激行为。

影响蚁族大学生心理问题产生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他们就业观与择业观。超过70%的蚁族大学生是农村户口,他们中的很多人受到中国农村传统观念的影响,在毕业以后不愿意回到家乡或者中小城市发展,而选择到京沪等一线大城市寻求发展机会。其中的大部分人都迫切地想通过自我奋斗改变命运,但是非名校毕业的学历背景、相对封闭和狭隘的人际关系圈、薄弱的经济基础等因素都不利于蚁族大学生的长远发展。既定目标不能实现以及受到他人成功的刺激而带来的焦虑感、自卑感、压迫感往往困扰着“蚁族”们。

2.3 社会因素的制约

当前,城乡、地区、阶层等方面存在的差距逐渐凸显出来,城乡二元结构使得民众在教育、卫生医疗、公共服务上存在着明显区别;由于缺少资源、气候、政策等条件,中西部地区相比东部沿海地区明显处于劣势。经济上的不平衡必然会带来发展机会上的不平等。按照社会分层理论和市场经济的马太效应,两极分化愈演愈烈,富者愈富,贫者越穷。③由于机会上的不平等,很多蚁族大学生经过长期的奋斗后仍然很难改善自身生存环境,现实与理想的差距贯穿在“蚁族”们工作之路上,容易产生对社会的抵触、仇视等情绪。

从网络热点开始,到廉思《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的出版,“蚁族”逐渐引起全社会的关注。但是整个社会对“蚁族”的心理健康状况缺乏深入与客观的了解,社会传统的价值观认为大学生是“天之骄子”,认为大学生的成功是理所应当的,失败往往是个人原因,忽视了蚁族群体困境背后所反映的社会机会不平等与相关权力部门缺位等客观现实。当代大学生的普遍特点是有思想、有知识,懂得自己的需求,因而除了物质利益的满足,他们更多的需要精神层面的表达与诉求。④团体活动与组织本是公民进行利益诉求的工具,但是笔者通过调查发现,从不参加和偶尔参加团体活动的比例占到80%以上。在农民工日益被全社会所关注的同时,鲜有个人或者组织在为改善蚁族大学生的现状做出有效的贡献。寻求不到社会理解与支持的蚁族大学生往往只能选择非正常的发泄渠道,比如网络和暴力。个人情绪长期被压抑会克制蚁族大学生奋斗的动力,自我怀疑、自我否定等不良情绪严重影响着蚁族大学生的心理健康。

3 共同努力,解决“蚁族”大学生心理健康问题

对学校来说,应当继续加强当代在校大学生的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同时,需要针对未就业或存在就业困难的应届毕业生进行专项的心理健康辅导,指导学生进行适当的自我调节,通过有效的途径与心理咨询室的老师进行沟通交流,解决一般性的心理健康问题,使得毕业生在走出校门前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来面对社会压力。其次,学校的职业规划与就业指导应该更多的针对学生个人,而不是流于形式,鼓励学生树立正确的就业观与择业观,引导他们将注意力向二、三线城市以及中西部地区转移,从而更好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再次,学校应为学生提供接触社会的机会,多鼓励学生参与社会实践,走出相对封闭的学校环境,在实践中逐步培养对社会的正确态度。

对蚁族大学生来说,需要对自己的人生价值和自我发展趋势进行充分认识,做好职业生涯规划,逐渐提高抗挫折能力,适时调节自己的心理状态,积极地寻求合理有效的利益及情感诉求渠道,在社会与政府政策层面更多地发出自己的声音,主动与社会沟通与交流,积极的寻找蚁族大学生群体利益的代言人,切忌不能被动的接受现实与封闭自我。

对于社会来说,应当客观地认识与了解这一特殊群体。蚁族大学生的生存现状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历史与社会原因。政府应该搭建起畅通的就业平台,对蚁族大学生就业给予更多政策上的引导与支持,减少因城乡二元结构、地区差异、阶层差异而带来的发展机会的不平等。同时,政府应当更多关注“蚁族”基本的生活状况,将其在一定程度上纳入社会保障的范围,尽可能的将“蚁族”纳入经济廉租房、公共基础设施建设、最低生活保障等社会福利措施的适用对象。通过这些改善蚁族大学生的生存状况的措施的开展,逐步减少他们的“被剥夺感”,使其更加乐观地实现个人的奋斗目标,共同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而努力。

本文系燕山大学2010年度大学生创新性实验计划项目“关于影响蚁族大学生心里健康状况因素的调查与研究”成果(项目编号:cxsyB1020)

注释

① 廉思。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9.

②④朱林,魏姝。基于公民权视角的城市蚁族群体再研究。中国青年研究,2010(10).

蚁族奋斗 篇5

随着《蚁族》一书出版,“蚁族”这个新词也成为社会关注的热点。

有人评价,“蚁族”两个字记录了一代人的青春历程。十几年后,今天的“蚁族”会成为社会的中坚力量,那时,所有的人都会读懂“蚁族”背后的记忆。“蚁族”这个词可能会像“知青”、“下岗职工”、“农民工”一样成为理解中国社会变迁的词语之一,反映出我们这个时代的变化历。

特殊的80后群体:无处安放青春和梦想

何为“蚁族”?并不是一种昆虫族群,而是对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的一个典型概括,因为这个群体目前的生存状态与蚂蚁有很多相似的特征:高智、弱小、群居。

他们多为80后一代,有的毕业于名牌高校,但更多来自地方和民办高校,虽受过高等教育,但主要从事保险推销、广告营销、餐饮服务等临时性工作,有的甚至处于半失业状态,生活拮据,绝大多数没有“三险”和劳动合同……税前月平均收入主要集中在1000到2500元,租着平均每月377元的床位,每天吃两顿饭,饭费为529元,月均花费总计1676元。他们到工作单位平均要坐两小时以上的公交车,他们被称为最悲惨、最弱势的80后,也被冠名为继三大弱势群体(农民、农民工、下岗职工)之后的第四大弱势群体:“第四大弱势群体”。

据统计,仅北京一地的“蚁族”就已逾十万之众。算上广州、上海、西安、重庆等各大城市的“蚁族”,他们有着上百万的规模,在这些一线大城市他们憧憬着、奋斗着,却像蚂蚁一样生活着。

与零散的“北漂族”不同,“挤”在一起的“蚁族”,似乎更能激发我们对青年大学毕业生生存状况的思考。

2000年的高校大幅度扩招,使得每年毕业生人数激增,每年中国都有上百万人无法实现当期就业。虽说经济转型刺激市场,但用人单位却不断抬高门槛。加上多数高校所设置的学科其实没跟上新市场需要,因此这一群体所受挫折也就更多。他们目睹更多繁华与破败的对比,也体验过更多骄傲与低鄙的落差。

他们怀揣梦想前来“寻梦”,“留在首都”的意志牵涉到知识分子对城市的种种向往,“宁要北京一张床,不要外地套房”的就业观,已然成了不少大学生入学伊始就给自己戴上的紧箍咒。再加上我国社会城市化、人口结构转变、劳动力市场转型和高等教育体制改革等系列变化,越来越多的大学毕业生选择在大城市就业。虽然现实中有窘境,但流连北京,毕竟,机会多些,发展空间也更大。

网上曾有一个流传很广的帖子,是“80后”描述自己的尴尬境遇,得到了很多80后的共鸣:当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读大学不要钱;当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读小学不要钱:我们还没能工作的时候,工作是分配的;我们可以工作的时候,撞得头破血流才勉强找份饿不死人的工作;当我们不能挣钱的时候,房子是分配的;当我们能挣钱的时候,发现房子已经买不起了:当我们不炒股的时候傻子都能赚钱,当我们进股市的时候发现我们才是傻子……

廉思其实也是“80后”,生于1980年的他带领他的课题组和调查团队,深入进行了两年多的实地调研,于今年9月出版了《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廉思说社会对“80后”的定义一直偏于贬义,“最自私的一代”、“最没责任心的一代”、“垮掉的一代”,其实作为改革开放后出生的第一代人,他们经历着国家的巨大变革,身上表现出来的价值观、行为方式与生活意识都折射出中国社会特定转型时期的变化。“80后”究竟是一代什么入廉思觉得“蚁族”展示了“80后”的真实面貌,“他们迷茫、彷徨,但有梦想、在坚持,而且承载了很多责任。”

个来自北京农村的女孩告诉调研员,她希望自己的辛苦奋斗能让父母有富足的晚年,能让自己的孩子将来过上更好的生活。承载着如此责任的蚁族绝非少数。为廉思作“聚居村民序”的邓锟在唐家岭住了两年,两年里他做过销售、干过技术、考过研、进过传销,也曾创过业。他对父母隐瞒真实情况,总是报喜不报忧。他说“日子过得再苦他都没有哭过。但是有天早上起来,同屋问他昨天晚上怎么哭那么大声?邓锟完全没有印象,回头看看枕头是湿的,这是才知道自己在梦里嚎啕。”廉思感到心被揪得难受,蚊族是咬着牙苦撑1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背负着整个家族的希望来到大城市打拼,中华民族的传统在他们身上是有体现的。“他们是最真实的‘80后’。”

大学毕业生:无奈的聚居

据统计,北京的大学毕业生聚居村中,超过85%的人为外地户口,仅15%的人是北京本地户口,其中,69.6%的人居住面积在10平方米以下、月租金377.24元。这些聚居村主要在海淀区的东北旺、西北旺、二里庄、肖家河,昌平区沙河镇等乡镇,全部处于城乡接合部低廉的房租,较低的生活成本以及较为便捷的交通大大吸引了“蚁族”聚居。这里聚居了10万以上的大学毕业生,其中,5万大学毕业生生活在海淀区西北旺乡的“北京不可缺少的贫民窟”――唐家岭。

唐家岭位于北五环外,紧邻有“中国硅谷”之称的上地信息产业基地和奥林匹克公园,被生活在这里的大学毕业生称为“大唐”,和中国历史上的著名盛世同名。

不过大唐并不大,一条中街由南到北贯穿全村,并连接起南站和北站两个公交站点。中街是属于外地人的,这里的餐馆、理发店、饰品店、手机店几乎都为外地人所开,本地人不需要操心商业,他们几乎个个都是房东。村党支部副书记董建华说,90%以上的村民都向外租房。

统计显示,唐家岭本地人口不足3000,外来人口超过ST,其中大学毕业生约占三分之一,相当于当地村民人口的20倍。

2008年9月从安徽过来的白林和两个同事合租住在唐家岭的一13平方米,一张双人床,一个地铺,一个小衣柜,两个电脑桌,一个洗手池,共住3个人的小房屋里。小屋子满满当当。“一个月房租400元,到冬天时要再加100元的取暖费。都是由我们3人平摊的,而且每人每月还得交10元水费,其实就是保护费。我们仨在软件公司工作,前两天刚签了合同,每月无责底薪1500万,外加200元补助。”白林说,“还好公司给交三险。隔壁卖保险的张哥在中关村做销售是责任底薪加提成,其他什么都没有。说到生活,一般都是自己做着吃的,只要自己省钱也就能养活自己了,可是还没有能力去报答父母。”

最后白林有些无奈地感慨:“上下班最痛苦的就是挤公交,经常挤得公交车门都关不上。我们还得经常免费加班,若不愿意干就走人。有很多人争着干,公司根本不愁招不到人。而略有起色的工作又让他人给占满了。哎,慢慢混吧,情况稍好点的话我们就去租个居室房。”

采访中记者注意到,在唐家岭,促狭的街道、逼仄的居住空间,嘈杂、脏乱的环境,一个楼里,有很多的单间,“像鸟笼子似的”,通常是农民私搭乱建

的,七八层的砖房瓦房,几乎都是公共浴室、公共水房、公共厕所。

廉思把这些聚居村的生存状态概括为“几小”“小餐馆”、“小发廊”、“小作坊”、“小诊所”、“小网吧”、“小成人用品店”和低档娱乐场所等等,通常是无照经营。“隐患是非常大”廉思说,大部分楼房的地基不到半米,“如果原本是四层的楼房,要盖成七八层,他是不会把四层全部扒掉再建的,就在原来的基础上建。那地方要是有地震,那危险性是极大的。一般只有一个楼梯口,如果是起火的话,那真是‘一户失火,千户联营’。”此外,入室盗窃、抢劫斗殴等案件频发,甚至有村民向大学毕业生强行收取10元/月的保护费。

通常来说,聚居村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早出晚归的“蚁族”们都在等待着与梦想邂逅的那一天。

在蓟门桥一小区,一栋27层高的普通塔楼,120平方米的705室,被隔成了7间出租房。租者,共有14人。

早上排队洗漱、晚上轮流使用厨房,在不足10平方米的空间里忍受木板隔不住的噪音……

在北京,近年来开始出现这样的隔板房,成千上万的追梦人住在其中,组成一个个空中“大杂院”。

记者走进705室,它的隔间并不是最多的,房客也不是最复杂的,但正是这11个人,折射着这个时代中,一群特殊聚居者的生活。

在梦想与现实距离间,他们无奈的过着“蚁居”生活。看到大学毕业生所遭遇的困境,微软中国终身荣誉总裁、新华都集团总裁兼CEO唐骏在记者接受媒体记者采访时讲述自己当年在日本留学时的“蜗居”心态:“我不会一辈子当蚁族的,当我达到了一个价值,有一定的能力,对社会有定了解以后,社会关系也会获得些财富,我一定会搬出来。现在让我回想过去的那段蜗居经历,虽然是人生当中一个悲惨的过程,但我反而觉得这是人生的一部分。”或许这也正是百万“蚁居”大军中内心中的一个强大支柱。

“蚁居”:执着未来憧憬明天

看着阵容日益增大的“蚁族”,不少人高呼大学生已从“天之娇子”,沦为“天之焦子”,心焦,被巨大的压力烤焦。

打临工、工作无着,尽管现状卑微,“蚁族”们心中仍有梦想,只是不知何时才能实现。“工作越来越难找,所以打算创业的毕业生越来越多。”在采访中自林道出了不少“蚁族”的心声,“而我们父母反对的声音也越来越少,社会宽松了、多元化了,大学毕业生的出路不是只有在稳定单位上班一条,家人也说,刚毕业时工作不好不要紧,慢慢找到合适的才定下来,趁年轻就要多尝试!”

蚁族远的梦想是创业,而近的目标是“换一间更近市中心、自己住的更大的房子”。“虽然我和室友相处融洽,但我也希望过一两年后,能够搬到市区比较大的房子里,毕竟几个人在一个小空间里住很挤。也许那个时候,我搬走了,还会有更多的‘蚂蚁’搬进来,‘蚁族’群体会越来越大。”

其实,“蚁族”这个词,赋予他们身上的,绝对不是一个贬义词。因为蚂蚁身上那种坚强不屈的坚韧、坚持和坚强的精神,真实地诠释出了“蚁族”身上的一种韧劲。

专家认为,大学毕业生并非弱势群体,“蚁族”一个孕育着希望的群体,他们受过高等教育,充满智慧,不畏艰难,乐观开朗,面对现实,敢于接受挑战,怀揣梦想,有着质朴的信念,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期待,尤其相信通过奋斗实现自己的理想,绝少抱怨。他们知道,大学校门已走出,而社会的大门还没有完全敞开,这是一个艰难的过渡,也是一个必然阶段。不少“蚁族”表示,从表面看我们很苦,其实那是打拼的过程,人生的经历本就包括艰难和辛酸,条件差正应该是艰苦奋斗的起点。

80后,被市场经济和独生子女政策所催生,被众专家和媒体抨击为“享乐”、“垮掉的一代”、“迷茫”的一代。三十年间,社会的变迁体现出这一代人特殊的经历高校扩招却不包分配、暴涨的房价、对待婚姻的草率和恐惧……每一样都沉重地压着80后的肩臂。有些刚走出校门,就成了“蚁族”;很多人走出校门很多年后,依旧当着“啃老族”……他们为字典里增添了很多新词。但就是这些被贴上“懦弱”、“自我”、“轻狂”标签的80后们,在种种危机下所表现出的坦然和勇于担当,却远远超出了社会的预期。因为在这个群体的身上还有一个关键词,那就是“勇气”。面对责任,他们自会担当,因为他们深知这是成长必经的过程,他们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期待。

蚁族奋斗 篇6

而我以为,最能代表2009年中国年轻人生存状态的是两个词:“蜗居”和“蚁族”。

最近观看了争议颇多的电视剧《蜗居》。即便是外国人,我也感觉,电视剧里的角色与我身边中国朋友的真实故事很贴近。郭家姐妹也好,苏淳也好,小贝也好,哪怕宋思明,都是在大城市里赚钱、买房、养家、奋斗的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我也阅读了北大国关学院廉思师兄主编的《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这是“80后”团队对于“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通过问卷调查、深度访谈、统计分析等立体型方法进行的一场社会调查。这是一本令人震撼的书。据我所知,很多外国媒体已经到小月河、唐家岭、土井村等“蚁域”去做采访了。

“蜗居”也好,“蚁族”也好,同样是被造出来的词语,都非常生动地反映出以“80后”为主的中国年轻一代既有目标又充满困惑、既努力奋斗又充满无奈地“混”在大城市的实况。

实际上,“蜗居”和“蚁族”都是非常令我佩服的。“蚁族”很勇敢,他们在城市边缘恶劣的环境里忍耐生活,心里怀揣着有朝一日融入城市的美好愿望。“蜗居”则是为了“首付”这个简单的“信仰”,哪怕每天来回花几个小时挤公交,暂住在又小又破的房子里。

他们心中更大的信仰,其实应该是对未来成功和幸福的强烈渴望吧。

谁都知道,在中国的大城市谋生并不是一个舒适的选择,但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散发出的诱惑又是难以抗拒的――每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厦似乎都在说,这个城市发展得这么快这么好,虽然你现在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不安,但总有一天你也会成功的。

那日本怎么样呢?在东京这样的城市,年轻人也有一样的困惑和无奈吗?

在首都东京,也有许多所谓的“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群体”,大学毕业生居住的地方实际上也都是“蜗居”。东京有大量“1K”,即“卧室+厨房+卫生间”的小房子,面积是30―50平米。有一个人住的,也有与女友或老婆同住的。总之,日本年轻人的住房一般也是很局促很“蜗居”。

而日本人从未发明过类似“蜗居”或“蚁族”等词语。原因不是日本人不如中国人聪明,应该是社会环境不同。为什么“蜗居”和“蚁族”在日本没有问题化呢?

其实,中国“80后”非得住“蜗居”、做“蚁族”的主要原因无非就是为了两件事:房子与婚姻。两者密不可分,相辅相成。中国年轻男女的思维是,只有有房子,才能结婚,不离不弃,相互牵制。“没有自己的房子就娶不了老婆,没面子”――这是中国多数男人的精神困境。

在日本,把婚姻和房子挂钩的思维是不存在的。没有一个人是大学一毕业就想要买房的。住在“1K”小屋里踏踏实实地工作10年左右,把钱攒到有信心之后,才打算去买房。也很少有日本年轻女孩子把男人有没有房子作为嫁人的标准。日本人在结婚时一般都会委婉地问一句:“你能跟着我辛苦一辈子吗?”

这句话,中国男人现在怕是不敢问,否则大概就很难找到老婆了。当然,我也非常明白,心态问题并不只是个人问题,它反映出的是一个社会的集体价值取向。正在奋斗着的年轻人是中国发展和受到多种文化冲击的转折一代,责怪他们是有点太狠心了。

蚁族奋斗 篇7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多事”,2009年来自中国民间的创造力被发挥到极致。“被”、“钓鱼”、“偷菜”、“不差钱”,中国成了一个“连词大国”。

而我以为,最能代表2009年中国年轻人生存状态的是两个词:“蜗居”和“蚁族”。

最近观看了争议颇多的电视剧《蜗居》。即便是外国人,我也感觉,电视剧里的角色与我身边中国朋友的真实故事很贴近。郭家姐妹也好,苏淳也好,小贝也好,哪怕宋思明,都是在大城市里赚钱、买房、养家、奋斗的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

我也阅读了北大国关学院廉思师兄主编的《蚁族――大学毕业生聚居村实录》。这是“80后”团队对于“大学毕业生低收入聚居群体”通过问卷调查、深度访谈、统计分析等立体型方法进行的一场社会调查。这是一本令人震撼的书。据我所知,很多外国媒体已经到小月河、唐家岭、土井村等“蚁域”去做采访了。

“蜗居”也好,“蚁族”也好,同样是被造出来的词语,都非常生动地反映出以“80后”为主的中国年轻一代既有目标又充满困惑、既努力奋斗又充满无奈她“混”在大城市的实况。

实际上,“蜗居”和“蚁族”都是非常令我佩服的。“蚁族”很勇敢,他们在城市边缘恶劣的环境里忍耐生活,心里怀揣着有朝一日融入城市的美好愿望。“蜗居”则是为了“首付”这个简单的“信仰”,哪怕每天来回花几个小时挤公交,暂住在又小又破的房子里。

他们心中更大的信仰,其实应该是对未来成功和幸福的强烈渴望吧。

谁都知道,在中国的大城市谋生并不是一个舒适的选择,但是,北京这样的大城市散发出的诱惑又是难以抗拒的――每一座高耸八云的大厦似乎都在说,这个城市发展这么快这么好,虽然你现在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和不安,但总有一天你也会成功的。

那日本怎么样呢?在东京这样的城市,年轻人也有一样的困惑和无奈吗?

在首都东京,也有许多所谓的“大学毕业低收入聚居群体”,大学毕业生居住的地方实际上也都是“蜗居”。东京有大量“1K”,即“卧室+厨房+卫生间”的小房子,面积是30-50平米。有一个人住的,也有与女友或老婆同住的。总之,日本年轻人的住房一般也是很局促很“蜗居”。

而日本人从未发明过类似“蜗居”或“蚁族”等词语。原因不是日本人不如中国人聪明,应该是社会环境不同。为什么“蜗居”和“蚁族”在日本没有问题化呢?

其实,中国“80后”非得住“蜗居”、做“蚁族”的主要原因无非就是为了两件事:房子与婚姻。两者密不可分,相辅相成。中国年轻男女的思维是,只有有房子,才能结婚,不离不弃,相互牵制。“没有自己的房子就娶不了老婆,没面子”――这是中国多数男人的精神困境。

在日本,把婚姻和房子挂钩的思维是不存在的。没有一个人是大学一毕业就想要买房的。住在“1k”小屋里踏踏实实地工作10年左右,把钱攒到有信心之后,才打算去买房。也很少有日本年轻女孩子把男人有没有房子作为嫁人的标准。日本人在结婚时一般都会委婉地问一句:“你能跟着我辛苦一辈子吗?”

蚁族奋斗 篇8

2007年,因为看到杂志上的一篇文章《向下的青春》,廉思和同学朋友、师弟师妹组成调研团队,走进北京北五环外的唐家岭、小月河,研究那些月薪2000元的同龄人怎么生活。一开始,来自名牌大学的调研员们觉得,那样的生活离自己很远,直到一个调研员在月租300的屋子里遇到了毕业两年的师兄。二人相对无言。“两年后的我们。就是现在的他们。”

一年后,调研报告出炉,得到舆论的关注和政府的重视。廉思想:一份调研报告会有多少人看呢?他自己掏钱,出了一本通俗易懂的书――《蚁族》。

为什么叫“蚁族”?“因为这个群体像蚂蚁一样,高知,勤劳,低收入。”廉思说:“他们没有显赫的身世,深厚的背景,但是他们那向下的青春,正牵动着无数父母的心。”

《新世纪周刊》VS廉思

蚁族大多数来自农村和县城

蚁族的构成有什么特点?

《蚁族》书中有详细的数据。比如说,50%多来自农村,20%多来自县级市,他们的家庭大多处于社会中下层。

这些数据是否可以说明、家庭背景是沿袭的。

蚁族很大一部分是“穷二代”。对于蚁族来说,他们从小被灌输的是好好学习,将来考取大学,从而改变自己的人生。十年寒窗考上大学后,他们仍然为了今后能找到一个好工作而努力学习。但毕业时他们却发现,他们又回到了“村”里。当他们梦想破灭的那一刻,一些人会将人生中的种种不如意,归因于社会。

蚁族这种“相对剥夺”(是指与其他地位较高、生活条件较好的群体相比时,个人或群体所产生的一种需要得不到满足的心理),与农民工和下岗职工的“绝对剥夺”(是指由于缺少食品、水、住所等,一些人群的最基本生活要求得不到满足的状况)有所不同。“蚁族”受过高等教育、善于思考、会比较,他挤在罐头一般的公共汽车里,看到路上有人开好车。他上班去做薪水微薄的工作,他接触到的有些人在住别墅。甚至同龄人中的“富二代”,“比如同学是北京户口,家里有门路,走到哪都是‘老子带他一程’,很快有车有房,这种刺激太大了。”

李开复的成功不可复制

如果用一句话或者几个词来形容一下这个群体的心理状况,那会是什么?

迷茫,彷徨,但坚强,对未来充满梦想。所以社会要做的是,如何让他们看到未来。

他们坚强的基础是什么?

梦想。很多蚁族和我说,希望自己3年能买辆车、5年能买套房。说实话,这样的梦想很难实现。所以我更关心的是蚁族梦破了以后怎么办。应当说,成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李开复的成功在某种意义上是不可复制的。李开复是留美博士,毕业后进人跨国公司,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积累资源和人脉,所以他能够成功。而蚁族,刚从大学毕业就去创业,实际上是两眼一抹黑。所以你看小月河住的蚁族们,他们的偶像是王宝强,因为王宝强曾在小月河住过。他们为什么喜欢王宝强?就是因为王宝强成功了。他们特别梦想成功,梦想化蚁为蝶。但成功比他们想象的要难得多的多。

为什么那些从地级市、县级市来的孩子不愿意回到家乡,而要留在大城市做蚁族?

我们也问过很多蚁族,为什么不回老家?他们回答,“我专业是国际金融、国际贸易、电脑编程,我回县城、农村能做什么?”也就是说,他们连一个做农民的能力都没有了。大学毕业生就业已经社会化,实行自主择业,但市场需求情况并没有及时成为专业设置、招生人数划定的风向标。这就造成了学校专业设置与市场需求错位,专业供需矛盾突出,导致大量大学生就业出现困难。此外,中国的职业教育发展缓慢。德国的职业教育就做得很好,在宝马、奔驰做一个技术工人,待遇和尊重程度比大学生还要高。而我们盲目把高中生拔成大学生,效果反而不好,因为高中生是好转型的,而大学生转型则较难。中国目前缺的是高水平的技工,但没有人愿意去接受职业教育。还比如中央推出的大学生下基层、大学生村官等政策,初衷是好的,但很多东西由于没有配套措施,往往浮于表面。我看过一个报道,有一个清华女硕士到西部某个县,县长唯一的事,就是到吃饭的时候把她叫来。大学生村官,有的也是为了考研加分,能有个北京户口,有的是为了两年的基层工作经验,然后再去考公务员。所以这里面有很多需要我们反思和调整的东西。

蚁族对生活的最低要求:有宽带,能上网

蚁族和其他弱势群体有何不同?

我认为,蚁族现象集中反映了当前中国两大最重要的社会问题:一是城乡二元结构和两者之间的巨大差异,二是高等教育普及后整个教育体制的改革。在调研中我们发现,该群体遇到社会不公时,不会像农民与农民工一样选择上访等方式解决,而是会借助网络曝光、媒体曝光等新兴媒介,并且,该群体普遍认为网络行为对现实世界有较大影响。这与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农民工、农民和下岗职工显然是有根本区别的。

一个月80块的上网费对蚁族来说,不算一个很低的费用。

网络对他们的意义非常大,关注时事的程度高是蚁族的一个特点。聚居村有一个特点:每一个房屋为租的广告上都写着一一有宽带,能上网。

网络能满足他们什么需求?

寂寞。在现实生活中,蚁族和别人接触得很少,往往通过网络进行情感宣泄。

廉思之《蚁族》vs赵宝刚之《奋斗》

大学毕业生已经有很多届了,为什么我们还没有看到梦碎的群体危机?

在聚居村里,以毕业5年内的大学生为主,毕业5年以后,要么混得好搬到更好的地方,要么混不下去回老家了。从2009年往前推5年,差不多是2003年,1999年是大学第一批扩招,2003年这批人刚好毕业,而聚集村正是那个时候形成的,可见第一批扩招时,已经导致大学毕业生不好找工作了。2005年左右,聚居村开始形成一定规模,到现在人数已经很多了。比如唐家岭,村民3000人,而蚁族则有几万人。大学扩招后出现了蚁族,这是原因之一,当然还有其他很多原因。

你这本书跟之前的一个电视剧《奋斗》

很有意思,在网上已经有网友把我和赵宝刚放在一起说事儿了,这说明很多人看了《蚁族》后,开始思考什么是真正的奋斗。我觉得赵宝刚电视剧里讲的那是小众奋斗,或者根本不能称其为奋斗。一个房地产商的孩子每天开着奥迪、泡吧、打台球、谈恋爱,这是什么“奋斗”。其实,“蚁族”正在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奋斗”的含义。我很高兴,现在已经有人和我联系想把《蚁族》拍成电视剧和纪录片。

蚁族中,有从名校毕业的吗?

10.8%的人是从“211”高校毕业的。我们有的调研员去聚居村,看见自己的师兄,很尴尬。聚居村里也有北大、清华、人大等知名院校毕业的。我原来带学生做过农民工的调查,但是他们觉得那毕竟不是自己的世界。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师兄――原来学生会里特别活跃的那个部长――住

在聚居村的时候,真的感觉太近了,想到自己两年以后也可能到这里来,这种冲击和碰撞是强烈的。

你在书中将月工资平均2000的大学毕业生叫做蚁族。那还有很多毕业生,工资也许比这个数字高一些,但是生活状态差不了太多。

现在很多人希望能对蚁族作宽泛的理解:只要是大学毕业,收入偏低,在大城市生活,都叫蚁族。有人问我是否同意这样的说法?其实,我同不同意已经不重要了。我仅仅是提出了蚁族的概念。至于这个概念有没有生命力,那要看他是否被时代所认同。时代认可它,我再反对也没有用。时代不认可,我再鼓噪电没有用。很多读者看完蚁族后,感觉这本书就是在写他们自己,很多人是哭着看完的。有人甚至说,只要一个人青春过、奋斗过,他就不会不为蚁族的故事所感动,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蚁族。

我希望“蚁族”这个词可以跟知青、农民工一样,成为理解中国社会变迁的关键词之一。

67%的蚁族一个月没有性生活

蚁族的婚恋问题,你在书中也辟了一章来专门谈。

调查显示,“蚁族”中93%的人尚未结婚,在未婚人群中有49%的人没有恋人。另一方面,“蚁族”的性需求也处于压抑状态。调查显示,有67%的人最近一个月没有性生活,而全国成年人平均性生活频率是每周一次左右。人际性活动的缺失很可能会通过独自性生活或其他途径进行宣泄,如果通过其他途径则在很大程度上支持了地下性产业的发展。从这个角度分析,很多看来像是私人的问题,其实也是社会问题。

如果让你现在对蚁族、对蚁族的京庭,对政府各说一句话,你会说什么?

对政府来说,就是关注。蚁族这个问题是很多社会问题的集中点,解决起来困难很大,但必须下决心解决。

对蚁族自己……

继续做梦。

继续做梦(笑)。这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现在看来只能继续坚持,坚信明天会更好。

对蚁族的家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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