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天十一夜散文最新7篇

公元2012年10月16日下午,江山与同事在去税务局办事途中发生了一场车祸,立即被送往市人民医院,经CT,X光透视检查,左胸骨2---6根肋骨骨折,其中有两根发生错位,当晚安排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一直在吊点滴,挂了一瓶又一瓶,一共换了八次,想抬起头来却疼痛难忍,双手双脚被固定在病床上,身子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上半身一动也不能动。最使江山难过的是:由于吊水挂得多,内急难忍,江山又不好意思喊那年轻的女护士,万般无奈,只得让护士叫醒隔壁临时休息的妻子,一共小便了四次。这一夜,妻子也没有睡好的小编精心为您带来了十一天十一夜散文最新7篇,希望能够给予您一些参考与帮助。

爱情十二夜 你在哪一夜 篇1

爱情十二夜 你在哪一夜

・・ 爱情十二夜 你在哪一夜 [图片] ・・・ 转载自 谢绝灰太狼   第一夜  爱情就如一场大病 过了就好 与寂寞做了朋友。 从此,像是离你越来越远,想你的感觉也显得很模糊,记忆仿佛被距离扯成薄薄的一片,不在象以往那有浓厚的韵味。 所以彻底忘记你,要用这清凉凉的雨水,冲刷爱情留下的灰烬。雨过天晴之后,缘分的天空一定会更加美好。 第二夜・只有恋爱中的人才认为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的 一切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这么巧合。 认为彼此的相遇是必然的,因为在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地点,遇上了适合的人,这一切都出于缘分。 相爱是理所当然的。第三夜 小心那些热恋中的人 因为他们都是疯的 男人和女人一旦沉溺于爱河,会做出无数件事后都觉得十分荒唐的事。 他们会一天打十几个电话,不为别的只为听听对方的声音。 上班时心不在焉地处理着公事,身在曹营心在汉殊不知魂已经飞到所爱的人身边。 如此的肆无忌惮,只因他们有个理直气壮的理由----热恋中第四夜 像蜜一样甜!恋爱是甜蜜的,可以毫无保留的奉献一切。 年轻是潇洒的,可以无所顾忌地挥洒青春。 总会用很是冲动的行为让周边的'人又爱又恨,总是向世界呼喊自已是最幸福的人。 但这两个总不会是永远不变的。第五夜 男人的尊严 都放在女人其他男人身上 当一个男人说不在乎你的过去时,可以说他是骗你的。 每每提起你和以前的恋人,刚开始时会装作很不在乎。 可慢慢的虽然他口里没说什么,其实他心里是很不是滋味。 你的过去在他眼里永远是一根无形的刺,正刺在他的尊严上面。第六夜 女人的尊严 都放在她们的脸上 女人和男人不一样。 当她们感到不快,所有的表情都会展现在脸上。 而且,女人是虚荣的,容不得你在她面前称赞别的女人漂亮!若不然,她会给你脸色看。第七夜 你了解我吗?! 彼此的优缺点,表露无疑。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双方可以说十分的了解了。 往日的新鲜感也就荡然无存了,缺点也显现了,彼此的埋怨也开始多了。第八夜 你快乐,所以我快乐? 虽然,不再新鲜但关系没改变,彼此还是会维持这段恋情,只要对方快乐我就会快乐。 喜欢一个人就把快乐寄托在他身上,他于是变得不能失去,一旦失去了,快乐就没有了。 可依靠身外之物得来的快乐实在是没有保证的泡沫,所以,真的快乐吗?第九夜 相爱容易相处太难,谁说的? 不记得,也无从去追究,然而确实说中重点和核心 怎么相处都有问题,无法做到无欲无求,就自然不可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相处久了就会出问题。 当初的情有独钟最终会随着时日而慢慢变淡,双方都已经厌倦了争吵。 也许在被爱情遗忘的角落里,会有更多闪光的东西,更容易激起心灵的撞击---选择了分手第十夜 我想你!分手后,大家又回忆相处的时光,是否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重新开始?! 后来男人和女人又走到了一起。 人啊,总是反反复复。第十一夜 继续还是放弃? 凡是任何东西,只要伸手可及,就不会有狂热的渴望。 虽然又在一起了,但却无休止的追问自己,是真的还爱他吗? 爱情是感觉上的事,感觉没有了爱情也就完了。就像一只放飞的风筝,断了就是断了,再也回不来了。 每一个人都希望爱情的感觉能沉到心底,这毫无疑问,但那种心灵上的爱意,充其量只是一只飞在高空的风筝,危机四伏。 只有自己明白,那份感觉已经不在了。第十二夜 最终,他们还是分开了。真爱难寻?! 但有时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难,有时它唾手可得,只是人很贪心,总是想拥有更多,而放弃了普通,平淡的爱情。 缘分是起点,曾经拥有是过程,天长地久是结局,这样的爱情是完整的,但并不一定完美。 所以每个人都在努力寻找着心中的那份完美的爱情,反反复复地重复着12夜的故事  ・ ?

一夜十往的成语故事 篇2

一夜十往的成语故事

在东汉时期,有个人叫第五伦,他为人非常正直,当官的时候办事认真,廉洁清正,经常亲自喂马,他的夫人也自己下厨房做饭,做家务。当地的`人对他十分敬重。

曾经有一次,一个朋友对他说:“人们如此敬重你,是不是可以说你完全无私,没有将一点儿私心用于公务呢?”

第五伦回答道:“不是这样。以前有个朋友,为了求官而送了我一匹马。我虽然没有接受,但是那以后凡是有举荐的事情我都会想着他。这难道不是私心吗?还有一次,我的侄子生病了,我虽然能一个晚上起来十次去看他,看过之后我照样能入睡。但是如果是我自己的儿子病了,我同样晚上起来十次去看他,却无法入睡,这也说明我存有私心啊!”

成语释义

形容体贴周到地服侍病人。

◎故事出处

《后汉书·第五伦传》:“吾兄子常病,一夜十往,退而安寝。”

◎出处译文

我的侄子病了,我虽然能一个晚上起来十次去看他,看过之后我照样能入睡。

一夜山居散文 篇3

一夜山居散文

斧斫之声如野寺晨钟宏鸣一般穿透清晨,那声音与晨鸦的喧嚣合成清越而响亮的奏鸣。这声音将我于沉睡中唤醒。

幽黑的屋内充溢着浓烈的柴烟味儿。闻得出来,正在燃烧的木柴发出的气味是黄栌和马尾松独有的松油味儿――巧了,闻了半生,这时候才发现黄栌和马尾松都有粘性很强也很相似的油脂。闻到气味儿,我好像感到两手已经沾满粘糊糊的松脂而难以除净。再听一听,浓烈的松油气味儿里翻滚着松涛,响亮的斧斫声,则在我头下的那只装满荞麦皮的枕头上撒满了白花花的木屑。

天亮了。幽黑屋子的主人显然早已起床。窄细的门缝和狭小的椽眼里射进来的天光十分散漫、暗淡,那么,天未晴。山村的清晨这样安静,仿佛它根本就不在尘世。因其十分安静,我就听到了来自远处的狗吠,近处的鸡鸣,以及更近处猪拱圈门时发出的哼哼声。此外还有意犹未尽的众鸟相鸣。当然,我也听到了山村早晨早春时节必有的清寒。

起床,出门,却不见猪狗的踪影,而发出过高鸣的大红公鸡正在土院里趾高气扬地踱步。众鸟,或在云天,或在枝柯裸露的树上。浑身黑得发亮的乌鸦疑心很重,总是从这棵树上很快飞到另一棵树上,并总是机警四顾,它们飞过的空气中,许久许久还回响着清晰的“唰唰”声。

路边那棵核桃树被砍倒了,不过,一堆木屑并不是我所臆想中白花花的,是黑褐色的,仿佛被人切成碎片的干牛肉,而庖厨的刀法又是相当的不足恭维。

那么大的一棵树被砍倒了?我的心里开始隐隐作痛。那是怎样高大而苍老的一棵核桃树啊,高高的树冠上竟然撑持着三个巨大的鹊巢,现在,鹊巢当然全都散落了,干草叶,干树枝,还有黑、灰、白三色相间的羽毛,那些羽毛似乎可以作为喜鹊之家的明确标识。覆巢里的羽毛,有些在早春的晨风里飘忽摇摆,有些正在随风而去。附近的大树上停歇着好多只乌鸦和喜鹊,有些像不耐寂寞的歌手那样不停鸣叫,有些像低调的哲人那样沉默,还有些,好像看不到什么奇迹和希望,措身,振翅,头也不回地飞走了。我就料想它们之中一定有覆巢的户主,一定有自己的家园被毁的悲怆的见证者。当然也应该有过客。我却无法判断谁才是那三个巢居的户主,而只能听着它们语焉不详地鸣叫,看着它们无可奈何地保持沉默,看着它们义无返顾地飞走另谋居所。我最不忍的还是那个别懵懂而东张西望者,听它们不得要领的话语,看它们孤独无助的样子,觉得它们之中的一位,应该一定像我。

倒在地上的核桃树,我只能观赏它树身的长度和占地的广度了,我已无缘面见它本有的丰度和高度。确乎是一棵很大很老的核桃树,它所历经的岁月一定是漫长的,所以,主人对它的裁剪和期待是颇为用心的,也是经年累月的,不然,被砍过的地方怎会变出鼓胀的树瘤并睁着硕大的“马眼”呢?况且,几乎每一个“马眼”里都曾流淌过树汁,后来可能终于老朽,也便难免虫蛀而更加的腐朽。虫蛀所生成的碎末像流沙一样涌出来,为蝼蚁等虫豸所食。老核桃树显然关联着一段久远的时光片段,现在它倒下了。

树是老袁于两日前亲自砍倒的,那是他的树。树太老了,接连几年都不怎么挂果,虫害也越来越严重,就砍了,并且是在树木再度萌发之前,这样,以免等到发芽挂絮了再砍倒它,人又于心不忍。这是老袁说的。

我的心里又是一惊。同为生命,一棵树的结局竟是如此的悲惨。柯巢倾覆,鸦鹊离散,倒是其次的事,它们有机会也有能力另择高枝去重新筑巢,它们的生命目前并无大的隐忧,令我伤心不已的依然是被砍倒的核桃树本身。在一阵不容辩驳亦无法排拒的砍斫之声响过以后,它倒下了,但看上去仿佛只是躺下了,并且是很惬意的,它富有弹性的枝柯频频招摇仿佛在说明它们还活着。但是整棵树已经倒下了,我竟成了这棵树的生命终止的有限的见证者之一!早春的山林依然寒凉不堪,但我的手心里攥着两把热汗。

老袁用斧子砍去了侧枝和末梢,整个过程俨然对一头杀倒的牛剔骨取肉。然后,他把那些枝梢截成小段,搬运到院子里,散乱堆放,任山风将其吹干之后以充烧火做饭的薪柴。躺在地上的树干太大太沉,非一两个人力所能挪移,况且老袁也无挪移之意,因而,我本想助其一臂之力的想法自然就是空想,也便没有说出。那树干这回算是彻底进入深眠了,并且是永远的深眠――长眠不起,大凡活物终将有此结局,由此引发的伤感拥堵在我的心里令我呼吸不畅。我以为老袁会把树干继续截取的,但我很快就为自己的幼稚和无知深感惭愧起来――谈何容易,那更是三两人力所不能为之的。

“有人会来收购的,这么大的核桃木不愁没有好买主!”这话是老袁说的,其时他的脸上荡漾着发财致富才能催生的笑意。

“小人喻于利”,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这个念想,但也仅仅是想到而已,我怎么能对憨厚老成的老袁说出那样冷酷而残忍的话!关于老袁,我根本无法因此从心里诋毁他的人品,毕竟有多年的交情,比如这次意外进山就是意外路遇老袁并受到老袁的盛情邀请的结果。在浅薄的诗人看来极富古韵古致之美的这个山居,我却看出了老袁一家无法藏掖的清贫本相。那么,他太需要钱,而砍倒的确乎又是一棵苍老到极点的核桃树,完全有资格被称作老态龙钟、甚至可以尊称为树中的“耄耋”了!然而,至此,另一种悲凉又在我心里油然而生:全市正在各县各区寻找并评选“核桃王”,老袁这棵核桃树应该不会落于人后,但他把它砍倒了,也许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大好消息,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一切皆成定局,真的再无必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核桃树错失有望成为“核桃王”的大好时机。

肢解,然后无法复原,所有的话题都应该朝着树被砍倒以后的方向去说。不过我的思维暂时无法一路向前而只能原地打转。老而无用――我竟这样想了,很消极,也有些冷,但事实无法改变。人对物如此,但愿人对人不会如此,诸多事实证明人的作为一般不会如此,这是颇让人感到心安的。“物老为妖,人老成精”,清爽幽静的人居之处住着那么一个“妖精”当然不太合适,所以,砍掉还是理所应当的。我素来对“成妖成精”的`说法不置可否,但那时,我倒是殷切希望老袁的那棵核桃树已经成“妖”,但不要妨害于人才好,而是已经具备灵魂远徙重新择机投胎重生的能力,那样,我所看到的倒地亡灭的大树将会用其他的形式继续活着,如此结局当然是让人深感安慰的。是否如此,终难定论,我看到的分明是那棵巨大核桃树并不全囫的骨骸。

昨晚入山的时候已径暮色四合,所幸老袁和他驱赶的那头骡子给我带路,我们顺利地看到了老袁家射出来的昏黄暗淡的灯光,还是电灯光,我的心里猛然感到踏实了许多。电灯光极其惨淡,聊胜于无,但我理解,人在此地,不无奢侈的电灯光的确属于有比无好。进山的感觉是疲惫加饥渴,因而,沿途景致也就被疲惫和饥渴蒙蔽了。到达终点,凑着那样的灯光草草吃了一顿饭就倒头高卧。高眠山居,安静、温暖得一夜没有碎梦。直至天明,我才有幸再睹山居的尊容,听到清越淳朴的自然声响之后,看到的却是一棵老核桃树的生命陨落之后的景况。

确乎是一次意外之旅,我本是到锦地村小学去故地重游的,途遇老袁,还是他先认出了我。二十八年前,他是我的学生家长,不曾想二十八年后这份情谊不但毫未减色,而且浓比当年――老了,都老了,那份热情是发自内心的,我能感觉得出。

还算顺道,路途也近,就到老袁家来了。

早餐已经齐备,老袁的老伴儿笑得像一朵野棉花,她在用这样的笑容跟我正式打招呼!老袁一边摆放饭菜一边说叨,大意是山居穷困,饮食鄙陋,请勿见笑。我何敢笑,二十八年前我就在此屋檐下吃过饭的,那时候我和老袁都年轻得像身强力壮的野猪!

高兴不起来,因为一切如昨。但还是觉得冷清多了,是少了人口,所谓一家人,也就老袁夫妇两个。

“看,这就是你教过的学生,袁小明!”举酒三巡,老袁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我的脑子里却是深山云雾笼罩了一样一片苍白,很快就像置身云海一样不知归路了。稍事沉思,觉得大概要靠猜想了。

老袁好像料定我不认识相片中人,主动帮我解围:“我的儿子袁小明,你恐怕认不出来了!”

真的,毫无印象。那时候我的惭愧已经触及灵魂,虽然在二十八年前我确实教过老袁的儿子,只是,“老袁的儿子”和“袁小明”之间的联系,我很难建立起来。照片上的人老成帅气,凭他的神貌和衣着可知,他一定没有生活在这个偏僻幽静的山村里。

“在哈尔滨,工作了,成家了!看,这是儿媳妇儿、孙子!”他又递给我另一张照片指给我看。啊,媳妇儿漂亮,孙子可爱,而照片上的“摩登”背景也跟这个山居联系不起来。

举杯再举杯。下面的话题无非是老袁夫妇关于人生世事的高悟与卓见,诸如“老师记不住学生,但学生记得住老师”、“当年多亏了你管教得严,他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过……”云云,而我的心绪已经顺应酒力的助推四散而去,我渐渐觉得那一桌还算丰盛的饭菜不太真实,老袁夫妇也不太真实,日子,自己,都不真实。我感到,我身所在的和念想之中的世界本已经相距甚远了,现在还在继续飘飞,风很大,世间诸事,一些落定了,一些正在起飞,一些已经不见踪影,还有一些怎么也落不下来、定不下来……

老袁夫妇可以远走哈尔滨的,却未走,因为他们还有一个嫁在附近某处的女儿,大概过着跟老袁他们相似的日子,生计本就艰难,养育费和教育费又所费不赀,而贫者又常多病。同是心头肉,何堪远别离!何况女儿、外孙正需要帮衬,总之,对老袁夫妇而言,这个偏僻山居依然难以割舍,同村其他住户的乡党情状总体寥落,但基本的群体抚慰,应该不能再缺少吧。

念旧心切,重游故地,但时机是最难选择的,一旦心血来潮,计划中的行程也就付诸实施,有很大的随意性。这是早春时节,远山顶上还有未融的积雪,灰天彤云,所以太阳好像依然冷冻在冰块里。昨日中午下车的地方,两条大江交汇处,高高地耸立着一座悬索公路大桥。时光很老了,但桥索未锈。越来越多的车辆在桥面上汇成悬空的车流,流得那么快。此地人事风物,我所熟知的大都已被时光带走。对此山此水来说,我的到来的确属于陌生的过客走马观花了。

枝为薪柴,干为奇货,在预料之中,也在预料之外。转而又想,也算是物有所值且各得其所,人的伤感与忧愁与它们的命运走向根本无关,那么,我何必还要伤感呢?一种价值的消损,引发另一种价值的提升,不值得大肆悲观,确实也有必要从内心里表示祝贺。

山居,虽然还沉睡在早春的酷寒之中,但它的宁静和淳朴依然是可观赏的。不过,我只是偶然莅临的过客,终将离开――我真的要走了。

论庚帖,老袁比我小几岁,貌似比我苍老,但比我孔武有力。他知道无法挽留我,就要亲自送我下山,并且一定要赶上他那头骡子来做我的脚力。我又惊又喜,骑骡驾马,还真是我今生不曾有过的事!

骡子十分强壮,蹄大腿粗,鼻息如雷,两只眼睛活像两个玻璃灯泡,看上去比老袁家照夜的电灯泡亮多了。但我谢绝了老袁的美意,我有三不忍:一不忍老袁远道送我,二不忍让那样一头骡子做我的脚夫,因为我以为它和老袁是至亲的!三不忍让老袁送我之后又原路返回,看到暂时繁华之后突然的空旷与失落。

十几里山路何言远矣,相比于渐去渐老的时光,那只是健壮的白驹胯下一隙之程。两小时后,老袁的山居已在白云深处,我的眼前,又是两条交汇起来的大江,大江之上,高悬的公路索桥车流如织,桥上桥下,时光依各自的速率向前滚滚而去。交汇的大江,大江和桥梁,仿佛顺地生长的两棵大树。

一夜秋风散文 篇4

一夜秋风散文

一夜惊风,秋叶泛黄。晨露渐泠,百草披霜。秋雨濛濛,遍地萧瑟。小桥流水,呜咽情更浓。看天上白云缕缕,虽秋高气爽,艳阳初升。但烟雾渺渺,杨柳堤岸,雾锁重楼。季节渡口,谁在手持灞桥柳。菊花的怒放,已难挽时光的灿烂。落叶翻滚,难抑心中不尽的思量。

本想执子之手,却不知你如今身在何方。那随飘落的枫叶,是泣血的心声还是滴血情浓。我弯下了腰从地上捡起了一片枫叶,细细的看着叶的脉络,再细看着枫叶的五指叶形。恰似你纤巧的小手掌,从掌心向四周扩散和漫延着一种透明的心迹。我举起了叶片,用它遮住了我的眼睛。想透过叶片,去欣赏晨雾的情景。却因叶片的殷红,把晨雾渲染的与往日不同。叶缘聚集的露珠,沿着叶片轻轻的滚落到我的脸上,惊愕之意,好似要把我从沉睡的梦境唤醒。转动着枫叶,想在晨雾的缝隙中,寻找太阳的踪影。由于晨雾的阻碍,却难见太阳的绯红。

怀着忐忑的心情,漫步在烟雨小巷之中。伫立在青石板上,抬头仰望着路边的枫树。在寂寞的心里,品味着枫叶随风的飘零。雾色渐浓,晨露依旧满怀着清冷。打湿了的头发,也有那多愁善感的水丝顺着额头,涩涩地折磨着自己的眼睛。微微地悄悄地慢慢地流出的泪水,是否还在回忆当初那份良好的初衷。露珠是冷的,泪水是热的。同时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却感觉出两种不同的心境。一种是天地的心境,有着一份淡淡的清冷。一种是我个人的心境,却因对你的思恋而热情涌动。

天地的心境,可以用阳光和明月寄托自己的寓意,也可以用风雨来宣泄自己抑郁的心情。即可以用晨雾和晚霞来勾勒自己情感漫延的曲线,还可以用花开花落来修饰自己的容颜和表达自己喜怒哀乐的温情。

观察着落叶的翩翩,在烟雨巷中懒散的漫步。眼中突然幻起了那个难忘的,并且永远印证在心间的幻境。

也是在这个烟雨巷中,也是沐浴在枫叶飘零的晨风之中。满地的落叶,点缀着青石板单调的颜色。那一袭诱人的黑色裙装,那充分的表露着女人内涵的紧身粉色内衣,就像被雾色裹挟着的一团朝气。修筑的双腿,踏出了与这个季节不太相配的青春的魅力。高跟鞋击打着青石板路面清脆且柔和的节奏,把你心中的`敞亮,诉说的一览无余。表情庄重且不敬言笑的面容,即有着季节的微冷,还有着情感的凝重。淡淡的傲慢之中显露着丝丝的文静,就如同青石板的路面上,总会因为有了枫叶的红色,而在这个萧条的气氛中,给人以生机的灵动。明亮的双睛,突然闪过了我的脸上。不知是前世的情缘注定,还是今生的牵绊在冥冥之中有着那一份不忍的初衷。在二目交错的刹那,一个不经意的目光的交锋,竟在无意之间引起我心灵的颤动。

自那一刻起每每在一个有着秋风晨雾的早晨,我都愿意徒步走过这个不起眼的小镇,走过这个小镇这条青石铺就的小巷。因为我心中有着某种期待;我期待着青石板的路面上,有那泛着红色的叶片在翻滚和盘旋;还期待着烟雨巷陌的那一头,那一双我熟悉的和急于见到的眼睛。我期待着那一身黑色的裙装,我期待着粉红色紧身内衣的轻盈;我期待着那富有朝气的两条修长且秀气的腿。我愿意倾听到那富有浪漫温馨感觉的高跟鞋击打着青石路面的清脆且柔和的律动。我也期待着露珠和着泪水滴落到手背的两种不同的感觉——一半是清冷,一半是热情。

还是那熟悉的身影,还是那熟悉的高跟鞋击打地面倾诉的心声,还是那种庄重且不苟言笑的脸,不知为什么今天却没有了那种表情的凝重。又一次的目光交锋 ,只是一次微微的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的象征。眼睛里只存在了那以前常见的文静,而没有了傲慢的充盈。偶尔还可以瞥见,你的眼睛里还有着缕缕的温情。

第二天的早晨,不知是由于昨天目光的交锋,催生了一个难忘的梦境,还是急于和你的目光再一次的交锋。我早早的来到了这个让我充满了希望和期待的小巷,但是却没有见到你的身影。虽说今天没有雾,但枫叶还和往日一样的鲜红,阳光比昨日还要更加耀眼和明亮。

第三天,我早早的来到了小巷的深处,因为,今天我绝对相信你将依旧踏过这条对于我来说充满了幸福的小巷幽径。果然,你就像时钟指针一样,非常准确的在那个期待时刻,在我的眼前又飘过了我最渴望见到的有着一双修长秀气的腿,和那比寻常女人稍显大的双脚。仍然迈出了青春的节奏,仍然像是倾诉着你自己的心声。今天虽然有雾,但是,在我的眼中,好像因为你的光彩,而使的天空纤尘不染。只有你的身形你的丽影,让我心中的雾一扫而光。你款款的过来了,这次我没有失望,因为在目光交锋的刹那之间,我发现你不仅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还把嘴角向上稍稍的抬了抬,在你文静的脸上,我发现那一丝令我向往的笑容。一丝快意掠过心间,在这个深秋的早晨,好像吹过的不是倍感落寞的秋风,而是,吹面不寒的春风。

有了第一次的渴望,有了第二次的等待,就有了第三次的企盼。第三次的目光交锋,仍然是一个迷漫着晨雾的天气。我还是在那个烟雨巷口与你不期而遇,说是不期而遇,实在有点牵强。因为,自从我出发的那一刻起,就希望在这里再一次的遇见你。我知道,我如果今天与你失之交臂,我会把这一整天的失落写在我无端的思绪里。你还是像约定的那样准时,当我们的目光再次交锋,你不仅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而且在你身体的四周,都笼罩了一层欢愉和神秘。因为今天你已经脱掉了那身我急于见到的黑色裙装,而是换上一件浅粉色的风衣。就像是鲜花的周围,包裹了一层淡雅和恬静的秀丽。你迈出的脚步,不但仍然击打着我原本熟悉的节奏,而且还回响着一种令人神往的韵律。我目送着你的背景渐渐的离我远去。大约二十米,你跳转了身形,莞尔一笑,仍然迈着那种庄严而神圣的步伐,向我走来。我强抑心中的兴奋,期待着梦想的奇迹。你来到了我的面前,温文尔雅地说:“你好,每天和你相遇在这个烟雨的巷陌,已经成了我的一种精神寄托。如果,在哪一天我没有在这里经过的时候遇见你,我的心中总会有一种无端的失落袭扰着我。”我也淡淡地回答:“我也是如此,认识你真好。”你友好的伸出了你的手,口中吐出了如兰的气息,目睹着你芳唇的启动,我的心中已经忘却了我此时所在的境地。我也伸出了我的手,两只手握在了一起。你的一句话,却成了下次约定的承诺和希冀。两只手握在了一起,至今,我仍然没有忘记你留给我的那句话:“手握在了一起,但愿心也有了牵绊。手握在了一起,是否可以让生命再重回五百年前。”

今天,又是一个秋风四起的季节。早晨仍然有雾,我还是漫步在一个青砖铺就的小巷的深处。路旁仍然是有着两排枫树,微风吹过,也有落叶的飘零,也有四处飞旋和翻滚的落叶,也照旧有着血一样的倾诉。因为,那翻滚的落叶,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只有上面的还有着绯红的颜色,而下面的已不知道原来的本色。开始变的枯黄,叶的边缘也已经有了焦灼的翻卷。

我来到了互道珍重约定的地点,我期待你的出现。虽然已不是那个让我们结缘的烟雨巷口,但是,这里的风景依然有着枫叶的光华和雾色的迷漫。但愿流年经得起时光的考验,但愿时光能够为流年写下无尽的思念。执子之手的欲念,缘起于相逢的刹那之间。无数次激情的澎湃,我还是我,没有丝毫的蜕变,也没有更改过我最初的欲念。因为,在我的心中坚信,你最终会在我的企盼中出现。因为你说过,你定会如约而至,来兑现你的诺言。

一夜惊风,让秋叶变黄。但清冷的晨雾,却也让枫叶变红。变红的枫叶,是某种期待,也是某种心境的写照,写就了不尽的柔情。在我等待的刹那之间,我更希望吹过我面前的是一夜秋风。因为我想在这个清晨,看到你踏着枫叶款款地向我走来。在我弯腰拾起满地红色的时候,你也弯腰拾起了我们的约定。

一夜难眠散文 篇5

一夜难眠散文

周五下午放了双休假,我便与妻子一起去乡下照看病危的岳父。岳父已经卧床两个多月了,听妻说他肚子鼓胀了七八天不拉,有四五天也不吃不喝了,情形十分严重。岳父虽然有五个姑娘一个儿子,可是各家有各家一本难念的经,有的住在外省,有的外出务工,有的在职上班,有的拼命挣钱,有的怕招麻烦,总之,老人病床前面需要儿女悉心的照料。

到了岳父家,我首先到小房屋看岳父,他向外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焦黑。我喊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当他认出我这个幺女婿时,眼里满是泪水,他悲伤地说:“我这怕是熬不到几天啦!人都瘦成皮包骨喽!”我违心地安慰道:“出九啦!春天来了,天气暖和了,慢慢休养会好起来的。”来到堂屋与二姨夫妇聊天,这几天他们在照顾岳父。他们把屋子扫得很干净,院子里竹竿上晒着被子晾着衣服,火盆里燃着烤火煤,一壶水架在煤火上正“吱吱、呲呲”地响。二姨姐微笑着说:“前几天用泻药五黄和巴豆熬汤药给爹喝,他终于拉出了滞堵在肠胃里的秽物,这几天他能喝些开水,吃点稀粥了。”二挑担嘱咐道:“夜里还冷。火盆里煤要不断地上,莫断火,爹夜里要喝水要解手,你们小床上、躺椅上可休息,听到喊起来也方便些。”看着日落西山,二姨姐夫妇离去,我们感到肩上的担子重起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开始做晚饭。妻给岳父在火盆里用把杯煮了一点稀粥,倒进饭碗里加了点猪油和盐,喂了几勺子,岳父摆摆手就不吃了。我们也简单地炒盘菜苔,下几个饺子草草吃了晚饭。乡村的夜晚来得早,八点多钟,四周就安静下来,偶尔几声犬吠让你感到仲春的晚上有一份凉意和沉静。岳父家没有电脑电视,没有网络WFin,我的手机也没有开流量,灯光暗弱,看了一会儿报纸,眼睛就酸涩起来,索性躺到小床上想事情,妻则坐在躺椅上一会儿照看岳父喝水,一会儿倒岳父的塑料夜壶,一会儿给火盆里加煤和倒开水。她嘱咐我只管睡,需要我帮忙时再叫我。

眼皮打架,刚有点儿犯困。妻忽然叫道:“辉仔,快点儿,爹尿湿内裤啦!”我忙一骨碌爬起,跑进房屋与妻给岳父换内裤,我扶岳父坐起来,妻在箱子里翻找内裤,岳父腿和身上瘦的一抓筋,床上掉着许多皮屑,可能许久没有洗澡,身上有股食物发酥的味儿,再加上床尾有一个大便盆,让我闻着有种窒息的压抑感。好一阵窸窸窣窣换好内裤,岳父哼哼唧唧的慢慢躺好。我忙到压井上洗手,妻则拎起岳父的内裤到压井上搓洗。才九点多,天上的星星如一个个调皮孩子的眼睛,不断地眨着,瞧着我们呢!我用手电给妻照亮,帮她压水,夜里的寒气正不经意地袭上来,妻却洗得认真有力。不经意间瞧见小镇方向天空上飘着一个移动的红点,妻说那是有人在放孔明灯。孔明灯飘在天上,美好的心愿却从心中发出,借着这个孔明灯,我愿岳父能早点好起来,少受些痛苦。

十点钟时,我与妻坐在火盆边烤火聊天,她忧戚地说:“爹这病怕是难得好了,跟妈前年要走时一个样,管不到十分钟他就要喝水,喝了又要屙,一个劲折腾,他自己受磨,照顾他的人也吃不消!”我一边点头,一边安慰她:“人老啦!可能都怕死,在人生最后的旅途,辛苦下自己,给老人心里留点温暖吧!”话刚说完,岳父又喊我们他要解大便,我们像得到军令样忙跑到房屋,我先扶他坐起来,然后移动他的腿往床下放,妻给他穿拖鞋,我搀着他的两个腋窝,连提带拖,把他移到床尾边一个类似小孩坐的家椅子上,家椅子中间掏空,下面放着一个便盆,岳父气喘吁吁地坐在那,好一会才解出一些稀汤大便,我忍住臭气给他擦拭屁股,发觉屁股上有一块已经溃破,可能是卧床久了的缘故。我鼻子陡然一酸,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安置他睡下,妻忙把便盆端出去倒掉冲洗。

夜里十二点和凌晨两点多,我与妻又扶持岳父起来解了两次大便,虽然解得不多,他因为哮喘和冠心病、高血压多种疾病被折磨的战战兢兢,虚弱不堪,但是,他能解出来,我与妻还是高兴的,毕竟他的肠胃已经畅通一些,可以吃些稀粥之类的食物了。

凌晨五点时,岳父喊我帮他翻了一次身子。他老泪纵横,哭着说:“我恨不得一跟头扎地下,摔死算了,活到有啥用?连翻个身都不能,让儿女们遭罪受!”我忙安慰他:“人老了都是这样。许世友将军年轻时在少林寺还练过拳脚,一辈子领兵打仗,叱咤风云,七八十岁时去打猎,枪都端不动,也是哭得眼泪汪汪,没办法,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你寿仙没到,死不了,活一天,我们就照顾你一天,莫想那么多!”岳父安静了些,我和妻子回到堂屋小憩片刻。

早晨的阳光照进窗子,小鸟在枝头鸣唱,我与妻疲惫地从小床上、躺椅上起来,打开大门,春天的早晨,新鲜的空气伴着田园间花草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到精神振奋,经历了一夜的照顾病人难眠的生活,我似乎才真正感悟到:人活着是一种幸福,人能健康地活着是一种幸福,人能陪伴父母在春天里自由地活着是一种幸福。活在当下,珍惜自己,活在当下,珍惜与亲人在一起的时光,哪怕是自己受些苦楚,陪伴老人一起走过人生最后的凄凉时光。

一夜花黄散文 篇6

一夜花黄散文

一直还没有离开深圳这座城市,所以也适应了这里一年四季的暗绿,对于那些嫩芽新发,花开花落的感怀,似乎一去十载在记忆里渐成一种遥远的回忆。这里没有故乡,也没有故乡的颜色,而我需要感怀的又太多太多,当思念赶不上岁月的巨轮时,我只有学会先放下。

最近总在有意无间间关注一棵小树,因为它被人们种在我候车的那个站台旁边,而且是最瘦弱的那棵。可能是因为经常会有过客顺手拉它一把,或者顽皮的孩子蹬它一脚,所以每天都可以看到它换一种倾斜的角度。对此我表示无能为力,选择做一个冷漠的过客,并且预测了它最终枯萎的那一天,可是它那些所剩无几的叶子仍然顽强地绿着,我由衷地赞叹生命的顽强,但也在上车以后把它遗忘。

今天的早晨有些冷,因为这几天阴雨不断。我拉紧拉链躲在站台后面的楼下,视线里的那个棵小树已然倒在地上,它生长过的地方露出一个水坑。仔细看一下才注意到这棵小树的叶子和槐树很相似,都是一根主茎然后两边对称地长出绿色的椭圆小叶。不经意间又看见它的叶子已经变黄了,不由得一阵惋惜,它最终的命运,还是以这种结局收场。

最后走近一看,惊奇地发现那黄|色的并不是叶子,而是花,幼黄|色的花。像槐树一样,开在小枝的尖端,最尖端的那一朵已经完全盛开了,然后一路下来到最末的那朵还是花一苞。在清凉的早晨安静这样躺着,在微风里轻轻地摇曳,依然鲜活如常。突然记起昨天它还没有开花的`,于是抬起头来,只见街道两旁已然黄花满树。我沉默地走上公交,把花和树都遗落在身后。那些车辆穿过带来的微风,掀起一片片的花花朵朵,黄黄绿绿。我知道我还未适应,那一一夜花开为我带来的突兀感,可能,跟不上时代的节奏,也无法跟上这个季节改变的节奏。

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少年润土》,虽然我们的时代不同了,鲁迅先生当年时隔几十载与伙伴重逢时的突兀,应该不比我今天来得少吧。车外变换了风景,渐渐地想起了这尘世间的事事非非,如梦一般的节奏,而我们被困在一个小小的角落,当眼睛无法生长到另一片更遥远的天空时,只能跟着心跳的感觉去把握一件事物的改变。那些我们珍惜的或者憎恨的,我们要学会适应,当我们还来不及去改变的时候,其它的一切都已经改变,阴晴圆缺的往事,和生老病死的历程。

没由来的想执一朵黄花,放飞在红尘的风里。我迎着岁月的目光注视它的飞翔,如果明天我们需要改变,最好带着身边最需要珍惜的人和物,一起去经历一场梦一样的变迁。

十一天十一夜散文 篇7

十一天十一夜散文

公元10月16日下午,江山与同事在去税务局办事途中发生了一场车祸,立即被送往市人民医院,经CT,X光透视检查,左胸骨2---6根肋骨骨折,其中有两根发生错位,当晚安排在重症监护室观察。这一夜也不知是怎么过来的,一直在吊点滴,挂了一瓶又一瓶,一共换了八次,想抬起头来却疼痛难忍,双手双脚被固定在病床上,身子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上半身一动也不能动。最使江山难过的是:由于吊水挂得多,内急难忍,江山又不好意思喊那年轻的女护士,万般无奈,只得让护士叫醒隔壁临时休息的妻子,一共小便了四次。这一夜,妻子也没有睡好。江山看着盐水瓶,希望早点吊好水,可直到天亮,眼看盐水要吊结束,护士也要换班了,可说第二天还要继续挂,我的天,江山成了刀板上的肉,只得听凭宰割。天亮后,盐水没有停下来,护士说:反正第二天还将继续挂,免得还要再戳上一针,那就慢慢地滴吧。就这样,江山在煎熬中过了这折腾的第一夜。

十月十七日,在要天亮之前,在这一段时候,医院里还是比较安静的,江山住的重症室里晚上只有两位病人不知什么病叫喊了一夜,现在却安静多了,没有了晚上那样。一个晚上,值班护士也没有好好休息,一会要去忙这个,一会又要去忙那个。江山一晚上也没有合一下眼,害怕盐水挂结束不知道换,到7―8点,护士要换班时,才有些清楚,知道是在二十一病区,也就是二十一层上,这一层上大部分都是骨伤病人。想起昨天下午,几位好同事,好朋友把江山送到医院,忙前忙后,找你找他,为江山楼上楼下,单位的老板,老板娘也来看望,江山以为没有什么多大的事,认为挂挂水第二天就会回去,并与他们说:没有什么事的。谁知,这一躺下就起不来了呢。江山知道妻子店里忙,想不告诉她,最后还是让她知道来了,她满含泪水,先去挂号处交了押金,暂时也没让父母知道,江山知道,家里还在砌着围墙,即使知道了,也要告诉他们没有什么事,免得为江山顾虑。9点多钟,有四位医生来检查,其中一位是为江山看的主任医师,姓朱,名叫朱卫东,说是要继续检查。过了一会,一位护士过来从江山手臂上抽了血,可还要从胯部抽什么大动脉的血,那个粗粗的针头大大的针筒,江山一见就瞥上了眼睛,看也不敢看,汗都出来了,可是没办法,接着还要做B超,还要做心电图,基本上要检查的都检查到了。从二楼到五楼,又从五楼到三楼,也记不清是谁拿着吊水高高举过头顶,把床推上推下,推下推上,江山真的感激不了,说一声对不住他们是远远不够的。经过检查,医生说必须用好的盐水才行,医生知道,这位江山,有医保卡,又是在单位,又是车祸,那就把药用足,把水挂足吧。几位医师经过会诊,下午,江山从重症监护室移到二十一病区18床位。江山的母亲也来了,还带来了一些日常用品。江山安慰母亲:没事的,让她先回家,家里忙忙的,不要再来,告诉祖母,父亲他们,没有什么大事,让弟弟,弟媳帮看好店。三点多钟,吊水终于挂结束,告一段落。从咋天到现在整整挂了一天一夜,江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想抬起头来,不行,上半身还是疼痛,只好躺下,此时,江山有些害怕起来,难道就这么躺着不成,真是要命,妻子劝慰说:不要着急,慢慢会好的。夜幕降临,江山从咋天到此时什么也没有吃,医生也关照:也不好吃什么,说要等到上下通气才行,目前连水也不能喝,其实,江山也不想吃什么。妻子由娘家弟媳(她离医院不远,在市里照看子女上学)送来晚餐。这一晚,江山一直处于不安定中,担心自己不知哪天哪时才能站起。辛好的是,世上好人多,与江山临床的一位病人,是位农村妇女,有四五十岁的样子,很普通,性情也很温和,是胆上有什么毛病,开刀后,下楼床位不够,就安排到这里,老公服侍着她,这男人也是位好人,性情也较乐观,见到江山忧虑的样子,就来劝慰:说自己曾经腰椎受伤,经过一段时间治疗,现在不是一样好好的,伤筋伤骨一般一百天就会好的。还与江山等人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这样,江山的心情也能感觉些许放松。到晚上,服侍的人在六点钟可领到一张能放下的折叠椅靠病人睡下。这一晚比昨晚要稍许好一点,虽然有些悬着心,但不像昨晚吊着水,半夜时,江山迷迷糊糊有些睡着,换班的护士又来量体温与血压,到天亮时又来测量了一次,血压有些偏高,但不管怎样,还是度过了这关键复杂的一天一夜。

十月十八日,天亮以后,妻子洗漱完毕。把江山的床的一头慢慢摇高一些,刷了牙,简单地洗了一下脸。九点不到,四位医师又来查房,问了一下病情,朱卫东医师用手在江山受伤的胸骨处按了按,几位医师轮流看了下拍的CT,X光拍片,然后到办公室进行会诊,让继续观察,过会让朱医师到病房来给江山用纱布在上半身缠了一套又一套,好像是不让胸骨动,可江山只要手臂一动,胸骨怎么会不动呢,但一动就会疼痛要命。江山还只好躺着,慢慢等着长吧,长到什么时候才能好,心里又有些着急起来。特别是江山平时最怕麻烦人,小便还能让妻子准备好一个尿盆,那大便怎么好在床上呢,憋死江山也不愿意。不要说,医生关照不好吃东西,就是好吃,江山也不敢吃,控制着吧,等能起来再说。九点钟,护士又开始来吊水,挂吧,江山也没有什么办法。十点多钟,江山的老板与同事们都来看他了,江山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是怎样的心情,是激动还是悲伤,真不知如何表达。妻子告诉了目前的情况,老板说安排一个舒适的病房。不要了,这里已经够好的了,有电视,有空调,有卫生间,医生随喊随到,还有人服侍,临床还有人陪同说笑,宾馆也没有这么好,江山从来在家都没有这么好的条件,要不是出了车祸,怎么也享受不到如此的待遇,还要换什么更好的病床呢。他们还带来了慰问金,老板还给了香烟,如果有人来让发发,大家还说了许多安慰的话,江山与妻子真的太感谢你们了。江山又让妻子从包里把一些资料等章印交给一位负责的同事,让他们先辛苦一下了,过几天江山会回来的,回到单位的。早上,中午,晚上,妻子都是吃的医院食堂订的送来的饭菜。江山没敢吃一口,吊水一直在挂着,手臂都麻木了,天黑了,七点多才挂好,妻子用热水给江山把全身擦洗了下,才把折叠椅放下休息,忙了一天,这一晚还算好,江山醒了也不愿去惊动她,太疲倦了,这一天一夜又过去了。

十月十九日,早晨与昨天一样,夜班护士给江山量了血压与体温后才下班,上班的`护士又来量了一下,做了记载,血压还是有点高,还是没有上下通气。江山还是没吃,护士还以为是便秘呢,说可以吃点香蕉,江山由于疼痛还是不想吃什么。四位医师查房后,妻子说明一些情况,江山表明还是疼痛,上半身还是不能抬起。妻子用纱布给江山重新缠了一遍,朱医师说缠得还可以,江山告诉朱医师说:这样还是没用,手臂一动还是疼。医师说:不着急,我们会想办法的。九点后,与昨天一样,由护士继续吊上水,药量还与昨天一样,只是江山换了一个手臂。十点多钟,江山的几位好友来看望,江山想坐起来,试了几次还是没有能够。有一位与江山特别要好的好友正好认识那位朱医师,也较熟悉,妻子就请他去找一下朱医师,看看究竟怎么办好,其中有一位医师说:最好是开刀,将两根错位的肋骨对好。经再三考虑,妻子认为还是不开刀为好,一是防止出现意外,二是开刀后人会大伤元气。好友问朱医师:如果不开刀,要不要紧呢。结果说:也没有多大防碍,这就如同树枝一样,时间长了还会长好,只是后来可能有点不适应。就这样最终还是没开刀,让之自由生长吧。中午留好友们去饭店吃饭,他们也不肯,江山现在也没办法,他日相逢当折腰以谢吧,招招手,算是告别了。与昨天一样,一直吊水到七点多才结束。妻子给江山擦了澡,将纱布又重新缠了一下,与临床的那对夫妇说了一会话就休息了,这一晚,情绪要比前一晚好一些,但江山在思考着一件事:如何才能去卫生间。唉,明天再说吧,先睡吧。

十月二十日,今天又是个好天,在这二十一层的高楼上,望着窗外,只看到远处蓝蓝的天空,有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微微的风,不冷不热,不需开空调。医疗与昨天一模一样,没有改变。只是护士告诉朱医师说:江山至今还没吃饭,也没有通气,是不是有点便秘。这事江山明白,只是不愿在床上而已。就对一位护士长说:你们放心,今天江山试一下就可以。就问护士长今天是第四天了吧,能不能吃一点东西。可以的。护士长说:现在也不问江山通气没有,吃就吃。江山肚子里确实感觉有些饥饿。十点多钟,叔伯的几位兄弟姐妹也来看望江山。妻子告诉他们:没有多大的事,谢谢你们来看望。江山现在反而在他们面前装得很乐观,很轻轻,这也许是上天为了使江山将来身体更强壮而进行的刻意安排吧。中午,江山特意让妻子到医院附近的“玉米人”快餐店(一般病人与服侍的人都到这店吃饭,方便价格底。),买了两份饭,一菜一汤。妻子把江山慢慢扶着坐起来一起吃。晚上打了两份稀饭又吃了一点。七点吊水挂好,江山开始试一下自己的想法,让妻子扶着转过身来,脚接触到地,上身轻量不动,慢慢站起,由于几天不下地,脚有点晃动,但终于能站起,在妻子的掺抚下,一步步地,摇摇晃晃地走到卫生间,小了便。虽然到卫生间只有两三米的距离,但江山却好像走了三十米长,然后又慢慢回到床边。取得了初步的胜利,江山心里有数了,只要能站起,就有力促进肌体康健的可能。妻子听隔壁病床上一位从树上掉下来的病人说:肋骨断了将近半个月才能下床的呢。江山的情绪比以前好多了,对能好起来增添了信心,增添了希望,这一晚,睡得还算安稳。

十月二十一日,这应该是第五天了。一天亮江山就醒了,他让妻子扶他起来,江山自己脚触地,试着站起,然后一步一步移到卫生间,妻子在旁边看着,像刚刚才会走路的小孩一样,生怕江山有什么意外,江山自己上了厕所,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消瘦了一点,然后小心地洗漱洗脸,又慢慢地回到床上,不过胸骨还是疼。那么用药还是继续,还是与前天一样。告诉护士长,朱医师一些情况后,朱医师认为:恢复还是算正常的。中午扶着坐起来,吃的也多了一点,感觉体能也有了增强。江山这时想到单位的事,也想到家中砌着围墙的事,特别是妻子店里的事情。江山决定让妻子回家一次看看,还要订购烟草,看看店里的货源情况。下午,江山一边吊着水,一个人一边静静躺着,想着一些事:生命真的好奇妙,一个有病的人,身虽在病中,心却可以不在病中;任何事物都是辨证的,没有绝对的好和坏,吉和凶,只要善于调正与改变自己,许多事情都能产生好的效果。江山这么想着,时间好像过得好快。妻子也从家中来了,江山吊水也好了。扶着坐起来吃了晚饭,然后擦了澡,换了一下缠的纱布带,妻子也很疲劳了,还是早点歇息,江山在睡梦里等待新的一天的来临。

十月二十二日,每天八瓶盐水,有的可以挂得快一点,但有的一定要慢慢挂,否则,你会感觉针孔处与血管胀得厉害,所以,不慢也得慢。天天就这样有序地进行着:护士测体温,量血压,医师查房,会诊,开药单,护士换水,表面上看上去平静下来,但江山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到位,心里总是感觉不怎么踏实,问题在哪里呢,今天将会得到解决。江山一边挂着水,一边想:这个纱布带缠着个肋骨,时间一长(三个小时左右),又会慢慢松开滑落,它必竟是软的。当朱医师来时,江山问他能不能有个好固定的东西将这2―6根的肋骨固定。朱医师说有,正好想来与江山说这事呢,这里有一种日本进口的护骨板,只是贵了一点,可以贴上去固定,要不要试试。江山毫不犹豫地答应:可以。朱医师拿来护骨板,用手在江山受伤的肋骨处跨了跨,大几确定了一下位置,然后按照说明书指示,将护骨板放在热水里泡软,又将缠着的纱布退去,在受伤的部位贴上这日本的护骨板,不大一会,这个板变得挺硬,像一种硬质塑料一样紧紧固定起来,如同古时军人穿的皑甲,江山受伤处一动也动不了,这个就是好,江山心中的疑团得到了解决,问题也得到了回答,江山将可以放心地下地吃饭,不必那样小心翼翼,害怕肋骨再移位,虽然知道这东西不值那么多钱,吃了一点亏,但能起到一定的作用,那也宽慰了些。中午时份,岳母以及妻子的姨母,小姨父姨母也来看望,江山还特地告诉他们:现在的东西科学,不必像过去要用石膏固定,人之所以是人,他总能凭自己的智慧去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给生命带来希望,带来憧憬。

十月二十三日,有了这个皑甲,晚上睡觉也踏实了些。只是要想坐起来,还是要妻子来帮扶一下,江山自己不能过分用力。但今天早晨,江山没有惊动妻子,试着侧着身用一只手慢慢用力,将半身移动到床边,居然慢慢坐起,脚触及地,现在江山的胆子也大起来,就像那早晨的太阳慢慢站起,披上外衣,轻轻到卫生间办好事,洗漱洗脸完毕,又轻轻地走出病房,算算大概要一个星期了,这是第一次走出这病房,虽然走得好慢,一步一步的,但这是走向美好的一步。江山从走廊的一头又走到另一头,又走到中间护士柜台边看看,看到那护士在准备下班;江山又走到看望病人的休息处,在想:又有多少人曾在此焦急地等待过希盼过啊。推开窗户,终于看到了下面的路,下面的树,远处近处的建筑,以及很少的行人与车辆。江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好像第一次才感觉到这世界是多么的绚丽多姿,自然界的宁静美好,心情也像天空一样变得睛朗起来。借此好的情绪,现江山简单地介绍一下本室的情况:江山住在二十一病区18号床位,本房间共三个床位,19号床位是那中年妇女,男人服侍着,为人风趣,江山刚住进来时曾提起过;20号床位昨天下午来了位老年男病人,大约七十岁左右,刚开刀才两天,是内脏什么器官上有毛病,听说有一女儿在上海,条件很好,用钱花钞都是女儿寄来,就是没有时间来服侍,只有老奶奶在身边照顾,老父妇俩也很乐观,对生死存亡无所谓的态度,家好像离医院不是太远,人缘也还可以,好多人都来看他,(农村是早上城区是下午或晚上看病人)与他开着玩笑。江山住在这个房间,没有感到烦恼,到是感觉世间的人情温暖与和谐。等到查房时,医师好像有些惊讶,怎么你江山都好下床走动了,一般情况像你这样的伤最低也要半个月的呀,一定要卧床休息,那个护骨板一星期就要掀起,不然皮肤要起泡。医师关照着:其实江山心里明白着呢,能够如此恢复,一方面也是因为江山是位体育爱好者,每天坚持锻炼帮了他大忙,但不管如何,用药还是照常。中午时分,江山的母亲娘家人来看望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让你们又花时间,还要破费,江山真是十分过意不去,江山感谢你们,会记住你们。中饭,明显比前几天吃得多些,妻子也放心多了,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擦了一下澡,与临床的谈了一会话,看了一会电视,就休息了。

十月二十四日,早晨,江山自己侧着身子起了床,到外面走廊里走走,到休息处透透空气,吃过妻子买来的早餐,继续按前天一样的药水吊点滴,该快的快,该慢的慢。到中午的时候,住在靠近医院的一位同事还给江山送来了骨头本耳汤,真的十分对不住了呀,然后补情吧。下午,也不知什么原因,护士又到江山手臂上抽血化验,可能说是量血压时血压有些偏高,医生护士也没有说什么道理。吃过晚饭,一些忙好后,江山与妻子到休息处看看,整个城市此时夜景好美,站在这二十一层上,看着五颜六色的灯光,一遍繁华似景,忘记了烦恼与忧愁;忘记了疼痛与忧伤;忘记了思念与委屈。正在这时,妻子的手机响了,是儿子从学校打来的,这么多天了,也没有与孩子联系过,孩子问忙不忙,现在在哪里,当母亲的不会告诉他江山的事,但孩子能够听得出,你的手机声不像在店里,感觉声音怎么这么空旷啊,好遥远似的,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啊,孩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江山立即让妻子到房间里把门关上与儿子讲话,才避免了一场担忧。此时,19号床的夫妇在整理一些东西,说是明天准备出院了,因为家里要收割稻子了,还是早点回去。20号床位的老夫妇在与来看望他们的人说笑着什么。江山与妻子心里也想着什么时候才出院呢。唉,不想那么多了,还是把今天先过好吧,早些歇息为上。

十月二十五日,该去的还得去,该来的还得来。江山临床的夫妇俩见到要出院大概咋晚都没有休息好,他们记挂着家中的农忙,从平时的谈论中知道,东乡好像没有西乡的生活条件好,再说在这医院里条件再好也没有在家自由在家舒服,他们一大早就忙开了,今天要出院了,把该要带回的整理好,又到楼下结账处把账结了,开了出院证明。江山一边挂着水,一边看着他们那回家的样子,心里也在想着,何时自己才能把家归。再见吧,那位活泼开朗的男人把手机号留给了江山,以后有机会联系,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吧,我们先走一步有机会到我们那里去。男人与江山还有江山的妻子打着招呼。再见吧,你们回家也多多保重。江山回应着:用另一只未挂水的手向他们招了招。短暂的几天时间彼此就产生了一种朴素而又真诚的情意,希望好人都能一生平安。江山不能站起来送你们了,你们一路走好。到中午时分,老板与一位同事到市里办事,又一次来看望江山,江山告诉他们,目前好多了,也能站起来了,估计不要几天就将回去。江山知道,单位里有好多事需要去做,现在又近月底,所以会更忙一点。放心吧,江山就会回来的。下午两点时分,19号床位又安排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小伙,他女人跟着服侍,听他们说:小伙子是在建筑工地上因失控摔下来的,也是肋骨处受伤,经检查,肾上好像还有轻微的破裂,这下麻烦可大了,他们夫妻俩在商仪着怎样去找包工头承担责任。江山与妻子也不好也不能与他们说什么,世界上许许多多是是非非,许多矛盾有时你也无能无力。接到护士长的通知,江山还要抽血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查就查吧,到晚上结果出来了,基本上正常,有了这个结论,江山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就这样,江山让妻子去问问朱医师可不可以出院,反正在这里也是养伤,回家自己不做还可以帮看看吧。朱卫东医师说:问题不大,骨伤也不是其他病,慢慢养就是,但不过明天还要做一次放射检查,拍个片看看,因为象你这样的伤没有三个月是不好出院的。晚上妻子把一些东西简单地整了整,也没有多少东西,许多礼品都安排后来看望的人了,这就是说来人吃来物。就这样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了。

十月二十六日,由于检查一切正常,今天就没有开什么药,只开了一些三七伤药片,那就不需要挂水了。朱医师开了一个单子,让去做一下透视拍片,看看有没有情况,妻子掺着江山乘电梯到二楼,那里已经有几位在等待了,江山拿了号,按次序进行,拍片下来一看,吓了一跳,问题来了,做透视拍片的那个医生说:你的胸腔有少量积液。啊呀,这怎么得了,急急地又来到二十一楼,把拍的片子给朱医师一看,的确如此,过了一会,医师拍了拍江山的肩膀说:不要害怕,一切都恢复得还好,胸腔有一点儿积水,这是正常现象,以后会慢慢被内部自然吸附,但要注意静养,保持愉快心情,没有什么大问题,尽可放心,明天可以出院,但千万不可乱动,否则积水会增多。江山又问:这胸部怎么好像有一根绳子束缚着。是的,这就是不开刀的后遗症,但以后会慢慢适应,那部位的肋骨必竞短了那么一点点,以后会好的,最好一个月后再来复查一下。听着朱卫东医师的话。江山与妻子如释重负。中午,江山与妻子一起到“玉米人”快餐店吃饭,终于不要妻子楼上楼下的去买饭菜了,今天还特地加了一个菜,江山第一次与住院前一样吃得可香了。下午,妻子陪江山到医院斜对门的理发店剃了一下头,几天不到,胡子长了。然后再一次做了出院前的一些准备。

前19号床位的中年夫妇你们一定到家了,祝愿一切过得顺利;现在19号床位的小伙你安心养伤吧;20号床位的老人家你安心养病吧。十月二十七日上午,江山也出院了。年轻而又漂亮的护士及护士长们,感谢你们;严谨而又温和的医师专家们,感谢你们;所有来看望江山和踮记着江山的人,感谢你们;特别要感谢妻子,只有你在江山最痛苦的时候放弃一切来到江山身旁,无怨无悔,不问酸脏苦辣,陪江山度过了这十一天十一夜,并还将在今后的旅途中不离不弃,所有的一切,江山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在这里,江山向你鞠个躬吧。其实江山有时想,住在医院里,睡在病床上有时也是一种幸福,他没有了正常生活工作中的苦恼与烦琐,也没有人间的纷争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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