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知道彭墩,是20xx年游武夷止止庵时。止止庵古朴气派的门坊让我赞不绝口,同行的友人说,这是我们建阳的东西呢。原来,此门坊原为建阳童游镇彭墩村“培风书院”的门坊,被卖移植到此。当时听了心里酸酸的,很是无语。因为无语,记住了彭墩。
正月里看花灯,神奇的高照灯让我仰慕不已,它由12组灯箱和3组旋转顶灯相叠而成,形体似塔;当它竖起来时,足有四层楼房那么高,通体闪耀着五颜六色的光芒,真乃吉星高照也。据道光《建阳县志》记载,高照灯起源于明代,兴盛于清朝。乾隆年间人云:“纱灯惟苏州为最,纸灯甲于天下,则莫如建阳也。”那气派、精巧、磅礴的高照灯亦来之彭墩。因为景仰,向往彭墩。
上周六,将向往付诸行动。
彭墩,位于建阳童游西北部,距城区约12公里。下车不远,看到路边一堵泥墙上嵌着一块清乾隆四十八年立的禁碑,禁止的内容有赌博、牲畜践踏春苗、偷伐杉竹等。近旁有两幢老房子,一栋门锁着,但里面的雕梁画栋可以从坍塌的断墙中窥得,带路的老会计说,这是以前地主的房子,这样的房子村中有很多呢。另一栋则是无门无坊敞开的。
培风书院在哪儿?这是我最关心的事。
门坊卖给武夷山啦,那幢无门无坊的牛栏就是剩下的木房。会计淡然地回我。
站在没有门坊的牛栏前,一点感觉不到曾经的书香。
继续漫步村中小巷,一座座高大的门楼让我流连忘返,东家进,西家出。石雕刚劲,砖雕精美,木雕精巧。几乎每一座老房子都是三进式,都有一个长条楠木供几。与众不同的是,在供几的右侧又设了一张四方供桌,供着祖宗像和香火。这样的设置在水吉、莒口、将口等地的老房子中是没有见到的。房与房之间,有偏门相连,足不出户就可串门走亲戚,也可见当年邻里的友好和睦。天井里的花架,多为石条石柱组成,有一家是用古砖砌成镂空花台,甚为精美。
古井也是我兴趣所在,想想能与几百年前的古人同喝一井水,如此零距离地与古人接近,就心生激动,亲切异常。最先在村中央看到的是一口乾隆年间挖的井,至今仍在饮用,与一方古亭相邻,看来,此地原为村民汲水、说古、传闻的集散地。村新街边,也有一口乾隆井,井栏被村民长年磨刀磨矮了一大截,上面刻的字变得不完整,据上面可见的“禁”、“砍”等字,也许原来还有禁碑的用途。在刚才走过的培风书院那条路边,也发现了一口古井,但已废弃,井栏仍在,依稀可见光绪年号。
村中小路为人们熟悉的石子路,但不时有残断的古墓碑嵌用其间,看到有道光、民国年号的。街边的排水沟,用凹型专用古砖砌成,清洁无淤泥。石子路,马头墙,古门楼,圆古井,构成了古朴的彭墩村。如果是依附于旅游区的话,会是很好的旅游资源。
走出村外,视野开阔,良田百顷,难怪原村名为夥田。当年盛产白莲,在1938年,仅小暑至白露二个月就收入白莲3.6万斤。正因为田多,所以物阜民丰,所以村中地主多。所以1941年,彭墩成为示范乡,直属县政府管辖。
最后去了倪王庙,第二天是元宵节,估计可以在倪王庙中看到高照灯。倪王庙距离村庄约有百余米,供着倪氏兄弟。庙前那棵七、八百年的大樟树,见证着倪王庙的历史。现存的庙为民国时期所修。倪氏兄弟和高照灯都被请到建阳城里去了。洒扫的老妇告知,正月十五是庙会,那天这儿极热闹,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烧香,有盛大佛事。
带着请听下回分解的心情,离开昨天的彭墩。
我的爷爷是一名农民书法爱好者,在邻近的河南省永城市茴村镇有一批志同道合的农民书法家朋友。近年每次回家乡,为了让我接受一番书法艺术的濡染,爷爷总要带我到茴香镇走上一遭,遍访书朋墨友。一来二去,我对有“书法村”美誉的茴村镇有了一番了解。
“耕田有闲醉书法,推敲诗联偶栽花。岂知阳春欣白雪,下里乐巴人更多。”这首诗的作者和书写人就是茴村镇的“布衣堂”堂主杨峰,他是个地道的农民书法家,小时候仅上过3年学,却练了50年书法,功夫了得。而且这杨峰大伯还有一大雅好,不管是国家大事还是村中新事,他在几分钟内就能吟诵成诗,并挥毫书之、广散众人。在茴村镇文化中心设有8间书法工作室,各有其主,多以“堂”、“斋”命名,杨峰大伯就是其中之一。
茴村镇文化中心大院是当地农民书法家的主要活动阵地,这里亭台长廊、花坛草坪错落有致,古朴典雅,墨香四溢。这座文化中心是永城市重点扶植、示范的文化项目,占地面积2800平方米,建筑面积1800平方米,投资近百万元,是集图书阅览、书法研习、文艺演出、宣传教育、科技推广、科普讲座、强身健体和青少年活动等功能于一体的文化服务中心和书法艺术推广中心。当地农民书法家在这里潜心创作,互相交流,并做好对青少年书法爱好者的传帮带,为茴村镇“书法专业村”的形成起到了积极作用。
茴村镇有着源远流长而且丰富厚重的文化资源,茴村人爱好书法、传习书法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出生于1920xx年的茴村老一代乡土书法家郑效治老先生,在当地享有盛名,他生前在永城一带留下的墨刻甚多,以现存的“汉高祖斩蛇碑”和“彭雪枫将军纪念碑”最为著名。郑老先生一生桃李满天下,茴村镇许多中老年书法爱好者大都得到过老人的指点,他当年撒下的书法种子现已开花结果。现在,该村已有8名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另有17名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会员,业余书法爱好者有千人之多,乃名副其实的“书法村。”
“农商为养生,笔墨以娱情。”随着农民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的提高,茴村人对书法艺术越来越挚爱,他们不仅要反映乡土生活,写出农民内心的愿景,更要塑造出艺术个性,彰显时代光芒。拙朴纯真的农家手笔,朴实无华的情感表达,夹带着些许乡土味道,一幅幅生动有趣的农民书法作品生动地传达了“中国精神、中国形象、中国文化。”茴村镇上有一个70多岁的黄昌宗老人,每天的工作是骑着三轮车走村串巷卖手工馍,卖完馍回家后便挥毫泼墨。这样一来,在他家厨房,馍香扑鼻,在他家书房,墨香四溢,这就是黄昌宗老人乐在其中的幸福生活,难怪他会心满意足地挥毫赋诗,赞美如今的惬意日子呢:“国家昌盛人民富,文化繁荣百姓欢。脚踩黄泥庄稼汉,手持墨笔创诗篇。”老人的诗虽寥寥数语,却道出了众多农民书法家的心声。在茴村镇这个大村子,就有1000多位像黄昌宗这样将书法与生活融为一体的农民书法爱好者,他们种地、做小生意是为了生计,而研习书法是为了怡情养心,追求一种更有精神品位的生活。
只有文化的,才是长远的;只有生活的,才是永恒的。在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下,渐有名气的茴村农民书法家审时度势,重新思考,重新定位,不断寻求新的突破,积极探索书法产业规模化、集约化、链条化发展的新路子。如今,他们的书法作品重在内涵,重在创新,重在提升,重在质量,产业化发展的探索不仅提升了农民书法家的书法作品的档次,也大大提升了农民书法家的书法作品的附加值。近年,在镇政府支持下成立了茴村镇书法艺术作品推介中心,年销售产值达200万元。
书法专业村的形成还起到了丰富群众精神生活、改变乡村社会面貌的作用。通过开展书法创作、书法交流、书法培训等一系列丰富多彩的文化活动,茴村镇打牌赌博、打架斗殴、邻里吵嘴的现象减少了,学习科技、练习书法、锻炼健身的村民增多了,社会风气端正了,治安形势好转了。现在的茴村镇,平安富足又高雅幽静,仿佛正沉浸在墨香四溢的“中国梦”里,生活格外富有诗意。
在甘肃成县丰泉山脚下,有一个叫东罗的小村。东汉时期,这里有经学大师马融设下的绛帐台。五六十年前,这里遍布着神奇美丽的娑罗树。
自从美丽乡村建设开展以来,这里便搬进了农家书屋,正在酝酿建设村史馆。
村文化广场前的竹林深处,花园步道里有几张石桌,人们正在弈棋。天宇湛蓝,潺湲的河水静静地流淌,阳光下闪着粼粼的波光。到了晚上,书屋里坐满了看书的农民,路旁一盏盏摇曳檐下的灯火,熠熠地照亮前行者的路。
白墙青瓦,翠竹林荫,卵石小径,小院花树,万家灯火,正应了少年时的期望和预言:我愿意天天生活在这里,面对鸡山,种好庄稼,浇灌菜园,丰收在望,做一个幸福的农民,日子就像蜜一样。20多年后,我看到这个崭新的田园如画的村庄,一条条小巷平坦宽阔,一座座庭院整洁清新,小村依山傍水,错落有致,返璞归真,正在努力挽救、保留和还原业已丧失的农耕文化、汉文化、西狭文化及民俗风情,我能看到,重建一个桃花源的桫椤村,已渐具雏形。
美的事物在以类集聚,好的乡俗在蔚然成风。花树在生根发芽,应节开花,笑声在随风流传,唤醒耳鼓。过往的旅客,禁不住风景的吸引,停下车来,观摩一个山村的美丽,拍照,留影;农闲的乡亲,在傍晚时分,放下农具,享受一下健身的乐趣,看书,下棋。我一直不相信,已然丢失了淳朴的乡村,冷漠了人心的家园,荒芜了搁置的土地,在东罗,渐渐复苏和焕发新绿。她在蝉蜕般的剧变后,浑身充满朝气,蓄满力量,也许有一天她可以作为西狭颂的后花园,可以成为产业园,我坚信:她有足够的潜力和空间,广阔的市场和平台,来应对后工业时代的来临和城镇化的挑战。
清风习习,是托了鸡峰山翠屏的福,河水清冽,是经了西狭大峡谷的洗濯,泥土芳香,是得了自然四季分明的天赐,庄稼茂盛,是受了天时地利的孕育。
在巷子口,我遇见少年时一个要好的伙伴,他已经摆脱了泥腿子的束缚,放下锄头,当完几年工人现在干起了企业,他摇下车窗告诉我,这里离城不远,将来高速公路一通,随着城乡一体化的加快,指不定有多大的机遇在等我,幸福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哩。我知道,他通过读书获得了文化上的自信,有勇气在外打工多年后回乡创业。
此去经年,一排排太阳能路灯照彻东罗的村头巷尾,羡慕煞了满天的星光。农家书屋传出的荧光,整照亮农民们的心田。村庄里建起了新房子,拉上了自来水,硬化了小巷道,接通了互联网,群众有了学习读书的爱好,健身休闲的文化广场,绿树掩映的花间小径,通路通车的产业大道,处处四通八达,万家灯火通明,邻里淳朴和睦,可谓今非昔比,化茧成蝶。我感到国富民强的盛景下,民族对人民的关切,社会对民生的反哺。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并怡然自乐”。即便在隆冬的夜,也让我为此而内心烈烈地温煦,犹如万物盎然的春天,一切以葳蕤的态势生长。依稀阑珊的灯火,照见光明,映亮心头。
我的家乡是以从事特色文化产业著称的河南省夏邑县火店乡,这里是著名的中国民间文化艺术之乡,全乡34个村的5.2万居民中就有3万多人从事旗穗、条编、中国结等特色文化产业,尤以宫灯生产最为著名。火店乡虽是一个地处内地的小地方,但在上海、广州、深圳、石狮等商业城市,一提起火店乡这个地名,消息灵通的商家无不知晓。
火店乡看似没有气势宏伟的厂房,也没有高耸入云的烟囱,但当你走进各个村庄的农家小院,却会发现这里隐藏着一个个运转有序的家庭工厂。这里以家庭工业为基础,以广大购销员为骨干,以市场为纽带,成为了发展民间文化产业的一方沃土。据统计,火店乡以生产宫灯、旗穗、网穗、排须、条编、中国结为主的家庭院户企业已多达8000多家,从业人员达3万多人,其中有3500多人常年在外从事购销活动,在夏邑邮政局每天发出的数百件邮件中有98%都是火店乡家庭工厂邮寄的宫灯、旗穗、排须等产品。火店乡的宫灯挂上了天安门城楼,旗穗挂进了人民大会堂,网穗通过香港远销新加坡、日本、韩国、泰国、越南等多个国家和地区,刺绣挂进了杭州西湖工艺品商店,花边、排须在南京、上海、广州、温州、常州、苏州等大中城市成为抢手货。随着这些文化小商品的远销,火店乡的年国民生产总值已达10.6亿元,其中文化产业年产值达6.8亿元。
火店乡的宫灯制作历史悠久。据当地老年人传说,秦朝末年,汉高祖刘邦在芒砀山率领农民起义时,手下有一个擅长制作宫灯的火店人,每打胜仗,刘邦便命他制作大红宫灯悬挂在军营内外,以示庆祝。刘邦统一天下后,没有忘记大红宫灯带给他的吉祥,更没有忘记那位擅长制作宫灯的能工巧匠,便将他招入宫中封为御灯师,组织人员专门为皇宫制作宫灯。这位御灯师去世以后,他的子孙回到老家火店,继承祖业,开设了宫灯作坊,生意十分红火。从此,火店人制作宫灯的手艺代代传承。
来到火店乡,除了红红火火的宫灯之外,你还随处都能见到喜庆的中国结。就拿邵庄村的村民王美花来说吧,她从1989年结婚后就开始和丈夫从事中国结加工,目前一家人各有分工,她和女儿在家加工生产,儿子在徐州定点销售,丈夫在家负责收购其他村民加工好的中国结,一年下来的销售额达200多万元。据王美花介绍,中国结是目前市场上最流行的传统手工艺品之一,它的造型特点是每一个结从头到尾都是用一根丝绳编结而成,造型独特,如果把不同的结相互结合,与其他的吉祥饰物搭配起来便形成了绚丽多彩、内涵丰富的中国传统吉祥装饰品“套餐”。王美花的家庭工厂里制作的中国结可谓花样齐全,应有尽有,每个中国结还根据其形状和寓意取了不同的名字,如盘长结、如意结、双钱结、连心结等,以表达吉祥、祝福的寓意,体现了中国的传统文化以及追求真、善、美的良好愿望。如今,随着人们物质文化水平的提高,中国结已经成为受千家万户欢迎的手工艺品,用处相对广泛。由于距离产地较近,豫东一带农村在结婚时都喜欢在新婚洞房里装饰上一个连心结,以表达一对新人相依相伴、永不分离的美好心意。
条编也是火店乡民间工艺的强项。很久以前,火店乡的条编艺人主要编织条筐、条篮等日常生活用品,但现在已经开始批量各种造型的条编艺术品,作为人们时尚的馈赠品和装饰品销往全国各地。据统计,火店乡全乡从事条编生产的有1500户,每户依靠条编生产增收2万元以上。
火店乡发展民间文化艺术启示我们,农业发展、农村进步和农民增收都离不开文化产业的支撑。民间艺术与传统文化交相辉映,泥土气息与时代风尚相得益彰,促使火店乡民间文化产业发展的巨轮滚滚向前,也使得火店人在追求幸福富足的“中国梦”里生动地表达出了“中国精神、中国形象、中国文化。”
中国的农庄数以百万计,而以单门独户自成一庄者,惟山西安泽县宋家庄也。名赫晋中的文化“宋家庄”,落座于安泽县城南30余公里处的一个山坳里。
30年前,宋家庄缘于一位老人的梦想。老人名宋胤枝,现年85岁,1985年从安泽县百货商店经理岗位上退休。对农庄一往情深的他,不愿留在县城享清福,而是深深地眷恋着大山垴梁上的那个农家小院。他不顾子女的劝阻,毅然落归到他亲手建造的已有40年历史的石窑里。
目睹了山区村庄的闭塞和落后,多年来,宋胤枝把主要精力和家财都投入到了庄园文化建设上。1993年,宋胤枝在石窑顶上安装了卫星地面接收站,他经常把周边的乡亲们叫来看电视,让村民了解党和国家的新闻大事。为活跃农村文化生活,打20xx年起,宋老每年农历四月还自费请戏班,唱上4天大戏,以接待周边的四乡八邻。
近30年间,宋老利用外出办事和看望子女之机,陆续购买了多种图书,订阅了六七种报纸。他还给在外工作的儿女们立下规矩:回家探亲不拿别的,只要带书。他腾出两间窑洞,建立了“宋胤枝家庭图书室”和“阅览室”。如今,他的书屋里有政治书籍、历史演义、法律知识、农村实用技术、科普读物、医学保健、地图、对联、文化教育、文摘杂志、画报等20余类、1.1万多册。
宋老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他对书籍是钟爱有加。他在院墙上写着这样一段话:“书是什么?书是了解世界的窗口,书是最好的朋友,当生活遇到困难的时候,你都可以向它求助,它永远不会背叛你”。他常说“有书便是宝,无书不神仙”。
图书室自开办后,前来借阅的本村和邻村村民络绎不绝,有时宋老还会亲自送书上门。逢节假、双休,书屋更是成了农家孩子们的乐园,除了阅览图书外,有的是来学习宋老整理的名言、警语,有的则聆听他讲述历史典说。多年来,曾经在那里借书读书的青少年,有的走进了高等学府的校门,有的成了身怀一技之长的专业户。
宋胤枝创建的庄园文化,渐有名气后,老人深感自己肩上的压力——怎样才能拓展更大的庄园文化空间?经过思谋,他突发奇想:多写些标语,营造一下文化氛围,将庄园文化的“魂”与“体”融合在一起,不是更好吗?于是,出自宋胤枝之手的“标语”就遍布了庄园的角角落落。
院内有3眼石窑,中房檐上悬挂着“宋胤枝家庭图书室”牌匾,右面一间的房檐上悬挂着“要知天下事,勤读古今书”牌匾,左面一间的房檐上悬挂着“读书破万卷,下笔落群英”牌匾,两眼石窑中间的墙壁上书写着“读书好,耕田好,学好便好;创业难,守业难,知难不难”。 环视小院,目及之处“标语”比比皆是。正中石窑的屋檐处写着“居深山心连天下,搞绿化造福后代”;石窑大门两侧写着“花木清香庭草翠,琴书雅趣画堂幽”;石窑墙壁上写着“庄栽千棵树,家藏万卷书”;院墙上写着“少说空话大话假话,多做好事实事真事”。
走出石窑,对面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凉亭。凉亭内置一毛泽东石膏像,后面的台阶旁插有木板,上面写着“读书不怕多,多怕不读书”;“业精于勤,忠厚待人”;“天地有正气,院亭沐春风”。
告别宋家庄和宋胤枝老人,不禁让人感而慨之,中国数以千万计的村庄更需要的是精神文化。宋胤枝老人以其绵薄之力,不仅打造了一个独具特色的文化庄园,构建了一方农村文化之“载体”,更铸就了一方农村文化之“魂”。倘举国能有千万个宋胤枝式的文化活“愚公”,那么,中国广袤的农村大地,又岂止一座文化“宋家庄”?
伫立凉亭,环顾院落,整个庄园就成了清新秀美的世界,与院外荒凉贫瘠的山沟衬比,宛若世外桃源。好一个当代活的文化“愚公”,此处分明是一座农民文化的营养站,是一处先进文化的教育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