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音主持自备稿件散文(通用5篇)
《陪着你慢慢走》
他的左手扶着她的肩,右手紧紧拽着她的一只胳膊。她的双手总是握成半拳的姿势,两只僵硬的胳膊扭曲着悬在空中。她的双脚也变了形,走一步,身体便会激烈地晃一晃,远远望去,好似一个不倒翁。
他搀扶着她,一步一步地挪动。她每迈开一步,他仿佛都使上全身的力气。或许是长期低头弯腰的缘故,他瘦长的身体显得有些佝偻。常有人远远对着他们的背影叹息:原先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啊,一场大病把人折磨成这样——不到30呢,可惜呀!也有人嘀咕:那男的肯定撑不久,总有一天会撒手,毕竟,他还年轻……
然而,从春到秋,自夏至冬,无论风霜雪雨,每天清晨,他们都会出现在这条沿江大道上。偶尔有熟人同他打招呼,他便会扬起脸,爽朗地笑着大声说:“好多了,好多了,今天又多走了两步呢!”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扶着她走在沿江大道上,看不出任何征兆,台风夹着暴雨席卷而来。呼啦呼啦的风声,哗哗的雨声和咣的物口当体坠地声响成一片。“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河坝决了一道口子,浑黄的河水咆哮着冲到马路上。
风雨中,他和她像两棵飘摇的小草,找不到着陆的方向。路上的水一点一点往上涨,很快便没过了他们的小腿,大腿,腰和胸口。他们像两片叶子,在水中漂浮。
他不再徒劳地叫喊,而是拽着她的手,慢慢地在水中挪动。一个小时后,他们被武警发现。他一手抱着一棵香樟树的枝丫,一手死死拽着她,被救起时,他已经昏迷,人们无法将她的手从他的手心掰开。直到他苏醒过来,看到她傻笑的脸,他的手指一抖,两只紧扣的手才松开。
采访抗洪现场的记者恰好看见这一幕,便问他:只要一松手你就可以脱险,可你没这么做,是怎么想的?他嗫嚅着:那时,哪还有心思去想呀?我只晓得,要像平常那样拽牢她的手,陪着她慢慢地走。
说这些时,她嘿嘿地笑着,嘴角流出的涎水,如一串珠子溅落在他的手腕上,他慌忙拿毛巾给她擦嘴角。她吃力地抬起右手,用握不拢的手指扯起毛巾,笨拙地拭着他手腕上的口水,又傻笑着,踮起变形的脚,把毛巾往他脸上蹭。他立即半蹲下来,温柔地把头伸到她的手边,任由她用沾着口水的毛巾,乱乱地擦着自己的脸。在后来播出的电视画面上,人们看到他一脸平静,看不到一丝劫后余生的惊惧。
他和她依然在每个清晨出现。他们艰难挪动的每一步,都让我坚信,世间真有这样一种爱:可以分担你一生的愁,不用海誓山盟,却能在暴雨狂风中,陪着你慢慢地走…
《有一种奇迹叫父爱》
1948年,在一膄横渡大西洋的船上,有位父亲带着他的小女儿,去和美国的妻子汇合。一天早晨,父亲正在舱里用腰刀削苹果,船却突然剧烈地摇晃,他摔了下去,刀子刚好扎在他的胸口,全身立即颤栗,嘴唇瞬间乌青。
6岁的女儿被父亲瞬间的变化吓坏了,尖叫着扑过来想要扶他,父亲却微笑着推开女儿的手:“没事,只是摔了一跤。”然后轻轻的拾起刀子,很慢很慢地爬起来,不引人注意地用大姆去了刀锋上的血迹。
以后三天,父亲每晚照常为女儿唱摇篮曲,早晨替她系好美丽的蝴蝶结,带她去看大海的蔚蓝。仿佛一切如常,而女儿却没察觉父亲每一分钟都在变化,他的脸色一分钟比一分钟苍白,看向海平面的目光是那样的忧伤。
抵达美国的前夜,父亲对女儿说:“明天见到妈妈的时候,请告诉妈妈,我爱她。”
女儿不解的问:“可是明天你就要见到妈妈了,为什么你不自己告诉她呢?”
她笑了,俯身,在女儿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船到纽约港了,女儿一眼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认出了母亲,大喊:" 妈 妈......"周围忽然一片惊讶,女儿回头,看见父亲已仰面到下,胸口血如井喷,刹那间然红了整片天空......
尸解的结果让所有人惊呆了:那把刀精确无比地洞穿了他的心脏,他却多活了三天,而且不被任何人知觉。唯一可能的解释是因为创口太小,使得被切断的心肌依原样贴在一起,维持了三天的供血。
这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医学会议上,有人说要称他为大西洋奇迹,有人建议以死者的名字命名,还有人说要叫他神迹。
但一位须发俱白,皱纹里满是智慧的老医生却一字一顿地说:“这个奇迹的名字,叫父爱。”
《孤独与奋斗》
老人赢了。他战胜了自己,战胜了那条鱼,那条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美丽的大鱼。
那条鱼比老人的小船长出许多。老人撑起瘫痪般的躯体,费了很长时间才把小船栓在大鱼的身上。他不知道应该让鱼带着他走,还是他带着鱼走。
他没有发现一群无所畏惧的鲨鱼正嗅着血迹朝这里涌来。……
这不公平!你们这些厚颜无耻的强盗,真会选择时机。可我不怕你们,我不怕你们,我不怕你们!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你们打不败他!……
成群集队的鲨鱼向老人的战利品系在船边的大鱼成群集队的鲨鱼向老人的战利品系在船边的大鱼发起猛攻。那撕咬鱼肉的声音使老人再一次站立起来。他重新举起鱼叉,悲壮地站在船头。他决心捍卫他的战利品,就像捍卫他的荣誉……
当老人终于回到他出发时的那个港口,天空第三次黑暗下来。它的船边只剩下大鱼粗长的白色脊骨,夜晚的潮水摇晃着那条美丽硕大的尾巴,老人无力上岸回到他的小屋。就在船上睡着了,头枕着那张补过几次的旧帆。
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可以消灭他,可就是打不败他,打不败他。
老人睡着了。他梦见年轻时看到过的非洲。他梦见了狮子。
《荷塘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的,有羞涩地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
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铃上奏着的名曲。荷塘的四面,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都是树,而杨柳最多。
这些树将一片荷塘重重围住;只在小路的一旁,漏着几段空隙,像是特为月光留下的。树色一例是阴阴的,乍看像一团烟雾;但杨柳的丰姿,便是在烟雾里也辨得出。
树梢上隐隐约约的是一带远山,只有些大意罢了。树缝里也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瞌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哑巴父亲的爱》
父亲是个哑巴,这一直是我心中一块隐隐的痛。
我的家在湘西一个偏远的小村庄,父亲靠在村里卖米豆腐养活全家。
在学校,别的小朋友都不理我,他们总是排斥我说:“你父亲是个哑巴,我们不和你玩。”
于是我和父亲约定,再也不准他来学校看我。
15岁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县重点高中。
我终于可以脱离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了。
那年寒假回到家,母亲看见我就大哭起来,我再三追问家里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没告诉我。
第二天,李大妈告诉我说,在我上学后不久,母亲就病了,到医院一检查肝癌晚期,父亲一听当时就懵了,立即哇啦哇啦地跪在地上请求医生救母亲一命那天,他在医院发疯似的见了医生就磕头,头都磕出血了,医院依然没有收留母亲,父亲只好把母亲拉了回来。
母亲得病的消息传开后,再也没有人买父亲的豆腐了,他们都说母亲的病会传染。
父亲只好含泪收了豆腐摊,但他又怕母亲知道后病情加重。
于是,每天天不亮,父亲照旧拉车出去,把车搁在李大妈家,就去检破烂,这一检就是整整的一年。
我听不下去了,想马上见到父亲。
一位街坊告诉我,父亲上县城去了,我立即搭车赶往县城。
刚下车,就听见议论说有人晕倒在商场里,跑去一看,是父亲。
此时他已经醒了过来,看见我,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颤抖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叠钱,示意我去商场里买年货。
在那叠钱里,我清楚地看到了一张卖血的单子。
回家的路上,父亲反复打着手势不准我把他卖血的事告诉母亲。
看着父亲那充满慈爱的目光,我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哭着说:“爸……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