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平淡淡的学习、工作、生活中,大家都对那些朗朗上口的诗句很是熟悉吧,诗句语言言简义丰,具有凝练和跳跃的特点。那什么样的诗句才是经典的'呢?
“又到三月梨花开,漫山遍野絮如雪。”
金川这个令乾隆皇帝魂牵梦绕成就武功的地方,就是我的故乡。
从出生开始就在御碑厅下玩耍,年幼不知历史的沉重与辉煌,嬉戏之余肃然起敬的也是碑顶那举手远眺小红军的雕塑。更不知隔河对面独角沟也称梨恰沟(音译)的背后会是一个国度的皇宫遗址所在。都是后来史学家的肯定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与龟山相对的是大鹏金翅鸟。
原来这是一方风水宝地。
既然是风水宝地,那么关于“阿坝江南”的美誉就当之无愧了。的确是这里气候宜人,风景如画,想回来,能建皇权中心国度的地方肯定是不能再好的宝地了。
也许是真的应验了千古一帝的金科预言,在我的记忆里这里生活的'人们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实淳朴、善良的人。在他们身上看不到史记中半点剽悍的影子,也许是经过祖辈浴血遗留的叮嘱,或许是安于平静的状态,反正乡村男耕女织,一日三餐,他们就这样安静祥和的享受着这人间难得宁静的生活,正如家乡的名字就叫安宁。
离开家乡是迫不得已为了生计。离开时心有郁,眼无神,处处美景无心赏。一走就是十五载。没离开时不懂家乡的味道,直到孤独、寂寞和异地他乡的无助骤然袭身,才在心里、梦里、脑海里浮现家乡的点点滴滴……
去年三月跟粮干校的部分同学相约一起回了老家,也是梨花开放的时节。
景未变、色更艳、情亦在。回到金川直奔安宁,晚上就住在发小同学开的农家乐里。匆匆休整,便直接去了于此生活了十八年的家。这是公房,几易其主,围着房子一圈转定,泪自然而然的就夺眶而出。羞于同学看见,偷偷抹去眼泪,用极力控制情绪的语调告诉大家:“这就是我曾经的家,我在这房里生活了十八年。”门口那棵梨树已经不再枝叶茂盛,稀拉拉的枝头倒还是绽放着屈指可数的梨花,迎风摆动,像一个老人行动迟缓的摆手向我这个故人致意。上前双手抚摸着树身,我用自己的方式向它传递着感激之情,毕竟它看着我长大……
走到街上,熟人少有,年轻的面孔不再认识,在熟悉的地方略尴尬的带着同学们缓步游览,当向导是没有半点问题,只是这一刻我更像是一位游客而非主人了。
走过元音坝又到东母宫,下了梯梯街再走十字口,经过老中学漫步迎宾路。站在桥头回望小镇,包裹于梨花之中,几家炊烟袅袅,微风吹过透过树枝时显时湮的房角那景那情,怪不得有同学发自内心的惊叹:“太美了,人间仙境。”
是的,阳光明媚,风和日丽,满山梨花在蓝天白云的印忖下,我想仙境也不过如此。
“开饭了”随着同学的呼唤声,一桌久违了的乡土菜肴,顿时一扫我刚因家而带的丁点郁闷,来不及等洗手的同学入座,就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夹了一著元根酸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矜持在随性的同学面前就不再讲究了。
感谢同学们的善解人意,他们看出来了我对家乡的情结,于是众口一词提出再住一晚,让我好好的感受一下回家的滋味,顺便大家得多拍些照片保存,毕竟他们只是游客,或许再也难得陪我再来安宁了。
入夜,酒喝足了,饭吃饱了,大伙疯了,根本不去歌厅了,就在发小家二楼大客厅里开始了歌舞联欢,原本在楼上娱乐的发小家的亲朋好友,架不住我们的疯狂,大家知趣的笑笑就自动的到楼下去了,把这个空间完全的留给了我们。发小一直陪着我,拗不过同学的软磨硬拖,他也就那么一会会时间就融入到了我们这个群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作为农家乐的老板他更能明白其中道理。何况他是安宁人。
告别安宁时,我回头告诉发小:“明年我还回来。”
又到梨花开放时……
约不?
我在安宁等你来!
哎呀!终于等到星期五后的星期六啰,五天连续上班以来的些许疲劳终于可以缓解放松了。
春天正拥抱着大地,全家人早早地起了床准备与朋友们一起出去踏青。
与其他爱美女性一样,老婆平素好化妆,今天不知咋的也不梳妆打扮。我好奇:“一会就投入春姑娘怀抱,你怎么连浅妆都不化一下呢?”她故意嗲嗲的设问:“老公,你说春姑娘美吗?”我不假思索:“当然啰,天公造物嘛。”老婆一边收拾行囊,一边仿佛在自言自语:“那还有什么比大自然更美的呢?”
我哑然……
我们马不停蹄开车赶往郊外。几辆旅游车在公路上或缓慢地行驶,以观赏春回大地;或下车踏青,拈下花,惹下草什么的。我们的两个小孩眼馋了吵着闹着要下车走走。可我们今天的目标不在这儿呀—也便没怎么理会。到了坡顶,两小子见没有停车之意,吵吵嚷嚷:“我要撒尿。”只好停车。外面春的晨光抚慰着万物,也撩绕着人们的心绪。这里远离市区的喧嚣,代之以宁静;没有城市的林立大厦,代之以绿草树荫;抹去城里的万家灯火,代之以繁花似锦。“快看,雪山。”游人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家一瞥,“皑皑雪山”耸立在远处——它原来是由无数朵梨花叠成。这里就是镶嵌在渝西走廊上的。一颗明珠——永川百里梨花长廊。
成片成片的梨花近距离展现在我们面前。用手轻轻一弹,掉下些露水来,带有一些冰冷。太阳在慢吞吞升启,游人也纷至沓来。太阳在往山上爬,我们也在往山上爬。一路上,一些小树不时遮住人们的视线。爬过山腰,又一大片梨树挡在面前:梨树一人多高,不怎么高大,自然显得就不伟岸,主干并不粗,却壮实,多条枝干撑出远远的,上面缀满雪白的花朵。其实它也不是完全的雪白,只是总的色调是白色的;在花朵四周,点缀了丝丝红色,远远望去,却只发现是雪白的。放眼望去,梨树成排成行,有的在平地上,有的在山腰上,但始终保持着“队形”。
听说,这里的果农有远见,也团结,他们在果树栽培培训班学习,请专家授课,现场指导,将多家果树林连成一大片。旁边修了水泥筑成的车行路,便于游客观赏。有的梨树上吊着块木牌:欢迎游人领养。在一块木牌旁,正有一对新婚模样的人与一老农在商谈“领养”事宜呢。
我们一路上只顾得观赏,不知不觉,两个小孩已不知去向,我们扯开喉咙喊了起来,良久,应了声,我们放心了。小孩自有小孩的乐趣,我想,他们恐怕顽皮再次受到制止的缘故吧,故远去。
沐浴着春光,欣赏着梨花,游人们脸上都绽开笑颜,或“指点江山”,或哼小曲……随行的朋友小靳即兴唱起蒋大为的《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只是将歌中的“桃花”改成了“梨花”,将“映红了”改成“映白了”。可以肯定地说,修改是“败笔”,但唱出又是“力作”,她,反映出幸福的人们面对春光四溢的大自然的赞美,是对改革开放以来幸福生活的讴歌。正当提议照相时才发现忘带相机,遗憾的是没能留下春光一瞥,可收获的却是“春色满园关不住”的诗意。
时光飞逝,日已当顶,一些农家乐的炊烟袅袅,山中老腊肉的香味飘来,哦,尝山间美食了,大家欢天喜地地走向农家乐……
春天来了,梨花开了
梨花开了,而她走了
在我家旁边的一座小山坡上,有一大片梨林,全是祖母在年轻的时候中下的,可能有上百棵,也可能只有九十九棵,这片梨树,有四十几棵是一整排,整整齐齐,好像站岗的哨兵,是碰巧还是随意摆弄,还是精心设计的,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爸爸讲,祖父在四十几岁时逝世于是,祖母种下了这片梨树。
小时候,每到春暖花开的时节,祖母都会用一个小背篓,背着我上山赏梨花,我喜欢在铺满白色梨花瓣的草地上打滚,而祖母却独自一人在梨树边认真的一棵一棵数着那四十几棵梨树。在我看来,那几十棵梨树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在祖母眼中,却比什么都珍贵,甚至于比我还珍贵,有一次,我爬上树不小心弄折了一棵梨树的枝桠,从来没有打骂过我的祖母却一下变得严厉起来,从此,我再也不去碰那些梨树了,但有村里的顽童经常去梨树林里玩,自然弄折了不少枝桠,祖母没有为此大动肝火,而是小心翼翼的把那些折断的树枝,抱到祖父的坟前,默默的流泪
而那时不懂事的我却天真的认为祖母是因为我有棒棒糖没给她吃而伤心。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这首《骊歌》我到现在还会唱,而《骊歌》是小时候经常听祖母唱起的。
有一次,我生病了,到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我得的是急性肠胃炎,需要干什么来着,记不清了,但的'确是需要好好躺下来休息,而那时的我却是多么的顽皮,无论祖母怎么哄我,就是不肯睡觉,最后,祖母拉着我的小手,轻轻的唱起: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骊歌》成了我儿时记忆中最美的童谣,后来,祖母对妈妈说:小雨是因为误食了许多梨花花瓣,才患的急性肠胃炎,哎!都怪我没照看好小雨,晚上,祖母抱着我说了许多话,但我什么也没听懂,只看见许多的萤火虫在梨花丛中飞舞。
转眼间,冬去春来,我已经七岁了,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突然好怀念以前的时光,以前好想长大,而长大后,却又想回到童年,以前,祖母可以背着我到处走,可以抱着我去梨树林里摘梨,可以拉着我的小手在梨树丛里散步,可以在夜里给我哼唱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而如今,祖母卧床不起,病得很重,在祖母病重期间,经常念叨的一句话就是:老头子,等着我,我来陪你了眼角流出两行晶莹的泪水,犹如梨花瓣上那晶莹的露珠。梨花又开了,祖母却不能看到,无力照顾那雪白、圣洁的梨花了。
又是一年梨花盛开时,我去了梨树林,和爸爸一起种下了一棵梨树。蓦然回首间,我看到,在这棵小梨树的旁边,一棵梨树上,两朵雪白的梨花正在悄悄的盛开。
我想念故乡的那数株梨花。今年仲春时节,母亲告诉我,家里的梨花又开了,只可惜忙碌学业的我无缘再赏。从电话里得知,今年的梨花开的依然热闹,可惜的是花期却比往年短了些许,这不由得让我的心为之一动,莫不是它也在思念着我,思念得黯然神伤,思念得过早脱去了华裳。仅这一瞬间的功夫,便有袅袅微酸从我的心底升起。
我深沉的爱着故乡的梨花,爱着故乡的一切,覆着蝴蝶瓦的老屋,青石板铺成的小巷,蓊郁葱茏的雪梨树。从呱呱坠地到那一刻起,我看着它们也有十九年的光景了,而梨树也有一颗弱不禁风的幼苗成长为绿意森然的大树,亦如少女般体态婀娜,英姿风袅。
雪梨树环着小院而生,从红砖垒成的花池里蓬勃向上,伸出健美的臂膀,像怀春的少女般探过围墙,将枝条抵在我的屋宇下,只等待着一场春风过后便生动起来了。春姑娘最是温柔的,她吐着温润的气息,踩着蹁跹的舞步,染绿了石板地上的苔藓,吻透了雪梨的枯枝。最先是从枝条的底部泛起一抹淡淡的青颜,而后以烟花乍放之势蔓延到枝尖。从远处探望去,仿佛晚暮阡陌上飘起的寒烟;好似江面上升起的薄薄的水雾;又若前朝山水画匠墨笔点水时晕开的朦胧浅青。
枝条总喜欢款摆着身姿,从缕缕和风里捕捉春予的精华,待到柔软侵透梨枝,绿意染碧河溪之时,一粒粒同苞米般大小的花蕾便你追我赶的俏丽于枝头,皎洁里还印着几分浅浅的青涩的绿。然而最美的不是芽苞,而是雪梨绽放时那一团团如皑雪般纯洁的花瓣。
梨花开得极静,大抵是在夜间扭开了含苞的花蕾。清早起来,照例推开居室的窗,迎面的梨花顿时间将清淡的幽香拂过我的脸面,甜丝丝,软绵绵,足以胜过饮一盏清冽的蜜茶。彼时,天空高远,颜色碧青,晨烟弄巧,暖意微醺,偶尔听到一阵阵雨燕掠过檐宇的飞声,更增添了几分晨间的清闲。
而梨花开的最美的时候也便是清晨了,没有阳光的曝晒,最能将美丽的花容与人独赏。雪白的花冠,鼓鼓的,里面羞藏着的是一撮鹅黄色的花蕊和躲在花苞里偷蜜的蜂。有时候还会邂逅一场春雨,春天的雨断没有夏雨的急骤,没有秋雨的悲凉,它来得轻,来得静,来得温文尔雅,像极了多情的公子潜入梨花的梦,仅一夜的功夫就织出一件闪着荧光的珠衫与它披上。
这时候最适宜泡一碗浓茶,端坐于窗前,或嗅着清芬闭目养神,亦或浅啜香茗,静看头上那一簇超凡的素颜。白,白得仿若从天山上采来的冰雪,一派洗尽铅华的圣洁模样。不争不抢,未染纤瑕,只开出清纯的花作为报给春姑娘的礼。
仰望繁花,人的思绪也极易跟着飘远,超脱纷扰的红尘,淡漠了人间烟火,于绿野乡间徜徉,偶遇着挂着青旗的酒铺子,撩帘子进去,叫几碟小菜,独斟一壶煮酒,三五人群彼此都不认识。任凭外面的那些人闹去吧!而我愿宁静的守着这一份安宁,哪怕它独属于我,属于那些阴虚无二快慰的憧憬。
可恨的是那些逼人的暑期,煞风景的将这可人的梨花一股脑的催落,然而它并不会抱怨什么,之时以谦卑的凋零低速最后的凄迷。事实上,连凄迷也是我强加给她的,纵使花落满地,也要舞出生命中最后的神秀。
我喜欢在数起略消的晚上,搬出一把藤椅,躺在梨花树下,摇一柄蒲扇,借几寸苍茫的月色咀嚼这满园的哀婉和凄美。月儿在中天徘徊着,洁白的花簇在晚暮的月华下飘落到我的头上,脚上和身体的每一处。屋里的灯光似乎也知晓别离的感伤,通过窗子,像细碎的鎏金从枝桠的罅隙里流到石板地上,一闪一闪,宛然垂泪女子的双眸。
我伸手去接住零星的残花,双眉凝望,似乎理解她韶华无悔,做出这一季最后的别离。我祈祷时光就此定格在这一刻,没有喧嚣市井,没有酒色财气,就去做画里的多情才子,拂一曲高山流水,吟一首悠悠小诗:
冰清玉骨仙缘魂,洗尽胭脂雨后痕
高洁默默同谁诉,隐隐幽丝辞旧人。
我将用我心中所有的执着燃烧一切寒冰,换心中万里梨花开。
曾经几时,心中下了一场雪。这场雪把我心中所有的灼热,热情善良,全部冰冻在雪下。我拼尽全力,想让这一场大雪停止这样我心中的热情,志向,青春是否可以重来,是否可以燃烧?我相信结果一定是可能的,所以在接下来最后的时光,我将会拼尽全力奔赴远方,用尽心中仅剩的热情和野心燃烧着冰冷的初雪。让心中充满更多的野心和未来的期望。
北方俞寒,心中不免逢秋悲寂寥。那这又怎样呢?我的热情,我的青春都会燃烧这场冬雪让我心中那被熄灭的志向重新燃起,让我的青春从新扬帆起航。
人生就是每一次都会下一场雪,把心中的'所有志向消灭,把自己封印在这场雪中。如果我们选择用执着去燃烧这场冬雪,我们会获得一个崭新的人生。如果我们选择不管不顾,让自己永远封存在这场冬雪中,我们等待的是颓废的人生,只是一场有疾而无终的热血人生。
青春必定要下一场冬雪,那北风不一定能关得住春意的暖,必然会千树万树梨花开。
塞北的草原在四月的春风吹拂下,荒芜的山坡,竟也有了些许的绿意。家门口的老槐树,已挂出了很多白色的花,像极了傣家少女秀发上的凤簪,零零碎碎的就悬在了鬓边。晃来晃去的,牵扯着行人的双眼。
追了春意,看着瘦弱的柳枝依了微风,颤颤微微的把嫩嫩的芽挂上了枝条,隐隐的心疼,为了那弱不禁风的样子。
用扫帚点了春水,把小院扫了又扫,望着屋檐下空了的燕子窝,我把目光送去了远远的南方。
去年的深秋,你追了花香,流浪着去了远方,空留燕巢。等着月缺月圆,等着梅雪落成一树冰花。等到过年时穿的新衣入了红箱,等到村头的小河又潺潺的唱起清脆的歌。
总是醒在月光里,让泪珠儿,洗瘦了月亮的脸,将它弯弯的挂上了小轩窗。偷偷的想去窥探,想你的心情。静静的望着它,透明,纯洁起忧伤的思绪。不能告诉你,不想让你知道。拉拢绣帘,把月光掩入窗幔。羞了想你的心事,任它躲入此刻的黑暗。装扮起了川剧的脸谱,是红一片白一片。
手臂伸展,懒懒的拥了身旁的抱熊,将脸埋入它的胸前,毛绒绒的感觉很暖。任想你的心,化做一缕丝线,千条万条,绕来绕去的把心缠了又缠,最终成了茧
记忆的深处,是不经意里,就私藏起的那一帘闲愁。若一部老电影的剪辑篇,续续断断,断断续续的上演。
你是一只受伤的紫燕,羽未丰,无意间就恋上了外面的世界。那是一个清晨,试着飞翔的你,从空中做了一次漂亮的滑行。然后是“啪”的一声闷响,坠入了黄土地的梦乡。碎了,惊心动魄。受了伤的你,在我的窗下哀哀的嘶鸣。面对这初次的飞翔,惨败着无言的结局,失了主张。扑楞楞,徒劳的拍打着无奈的双翅,眼晴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恐慌。
小心翼翼的捉取你,用手捧着,生怕手在不知轻重间就碰疼了你。那个早晨,呵着你受伤的肢体,把你疼成了我心底的秘密。寻了金丝笼打造的精致,给你一个梦里的天堂,还有那柔柔的爱恋。为你计划起未来。
美丽的童话世界,帮你寻了灰姑娘的水晶鞋。看你穿起紫色的礼服,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金色的大厅。气定神闲。
浅浅的阳光照在暖暖的房内,晒着你,眯了眼。过滤阳光,揣度着笼中的你,听着你的姐妹兄弟,正在廊下的窝内,高一声浅一声的和着笼内的你浅一声高一声的耳语。
燕语,我听不懂,不知你们再计划着怎样的阴谋。却喜欢聆听着那一院的鸟鸣,乐得跑来跑去的忙碌。盯着看你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我专为你切碎的菜丝。你不喜欢了吗?还是想以死抗争,逃离金丝笼里的围城?只管闭了眼。不肯理我,抗拒着我为你准备的蚯蚓和嫩绿的波菜芽。阳光下,人眼看着鸟眼,我们对峙着成了死敌。
幸有父亲前来维和,许诺放了你,但并不放回你的鸟窝,只是不用笼子。活动的范围是我的目所能及。无意间沾染上了陌生的气息,无意间就爱上了你的紫衣,无意间就诠释了身不由已的另一层含义。
每天看着你在院中,蹦来蹦去的觅食,孤孤单单,却也悠闲自在。只是有了你,我就不得不,去田野间,和蚯蚓,蝉儿,毛毛虫,展开了一场捉迷藏的游戏。它们躲,我就找,掘地三尺。让它们,见识了那个扎了小辫子穿了五彩花衣的凶神。
慢慢的你慢慢的被养的羽翼丰满,慢慢的'你慢慢的就可以飞离地面,上了院内矮矮的篱笆。任篱笆墙上的黄菊,轻染着你的紫衣,香香的入了燕子窝。
在不经意的一天,你一飞冲天,追了红霞,隐入蓝天,随了蓝天里的那一片白云。是想为谁裁了那云的纱,做了围巾吗?伴了轻盈的梦,你在天地与树梢间留恋,偶而会一飞冲天,偶而会如离弦之箭俯冲到我的身边,做了翩翩一瞥。
终于有一天,你绕着我飞了数圈,然后就冲入蓝天,越飞越远,背影遥遥的再也没有了留恋。任我徒劳的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着你跳入了那一片苍蓝。
失了你的影,心变得不知为什么,越来越空。不忍看院子里空了的巢和丢了的燕声。任毛毛虫翘起了长长的触角,摇头摆尾的走着八字步,目中无人。任秋蝉,唱着胜战后的凯歌,歌声嘹亮里,迎来秋天里的瓜香果香。任由它懒懒的挂在了柳叶做就的摇篮,一睡千年。
望着我的失魂落魄,父亲拍着我的头,呵呵的笑着说:“它是燕子,就该让它回到蓝天。就在这里等吧,冰消雪融,它一定衔春而来。那时梨花正香,那时柳丝正娇。“那一晚,你就入了我的梦乡。梦里,梨花白白的就挂满了树梢。梦里,你独弹琵琶,黑紫的礼服,白的衬衫。
点点星光被篱笆墙揉碎了撒了一地,空的燕巢在屋檐下依然残留了过往的熟悉和温馨。静静的等那蓝天响起的鸽哨,让它告诉你。春天来了,你该回家。只是,今年的你,该是携了娇妻爱儿,穿云越风,翩翩而来。不知你会向她怎样的说起?那个梳着两条小辫子的我,那个寻了青菜,寻了小虫,替你疗伤的丫头。那个恋了你的影,盼了冬去春归,痴痴的等了四季的女孩。
篱笆墙还在,我仍旧每天为你打扫的一尘不染,风景依然,梨花飘零,你要多久才会回来……
今夜好月光啊,遥远的你,是否一样伫立窗前?
“江月何年初照人。”还记得我们共有的青春吗?一如你栽在院中的那株玫瑰,灿烂夺目,娇艳欲滴。梦里总飘进曾经是你我共有的农家小院,那小院曾经溢满怎样温柔而不可再现的月光啊!
那一年,你将我背入你的世界,首先我看到门口西侧有一棵老树,我所未见过的树。你说那是棵老梨树,年年开一树花却很少结果的。老梨树。我霎时欣喜如童,由一句“梨花带雨”而又引起满眼诗意。你说:“你若喜欢,就是你的了。”
梨花开了,你抱我到梨树下,嗅那一树清香。我敲着树干,避开你的眼睛,唱一只歌:“我是/千年前你亲手植下的一棵树/开一树繁花/为/今世的你。”你竟无语。
那夜好月光啊。你抱我伫立在院中,把头埋在我怀里,如同诉说一个梦境,你说你时常在有月光的夜晚走出家门,那时你觉得心总在动,总在想,不知何时何地会有一个如月般温柔高洁的女子与你同享月华。听你说着那时的心情,那时的月光,内心便也如同这月华一样柔溢。你说现在你怀里已捧一轮皎月。我哽咽无语。良久,我说天下绝没有不会走路的月亮。你说没有“月如钩”这种残缺的美,世间就多一分遗憾。
真的吗?
然而,何时起,“月如钩”竟成了一种遗憾,而残缺仅仅是一种残缺了?
那一夜,好月光。窗外梨花正落,如雨,如雪,院内盛满醇醇的银光。你再不会来了。我第一次爬着去关那扇由你来关的门,等我爬回院里的时候,蓦然发现,地上片片梨花,我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跪下来,生平第一次用心指挥没有感觉的腿,跪在院中——这因少了你而残缺的世界。为了你吗?为了你,我亲爱的,为了这棵你赐给我的老梨树,为这月华,为这曾开放过的玫瑰……
那时,梨花正落,如雨,如雪……遥远而永远的你啊,你永远不知道有那么一个月华如水的夜晚,你曾经的“皎月”曾跪在那因你而残缺的世界里,长哭如歌啊……
当我爬出那个小院,回身关门时,看一眼曾经属于我的那棵老梨树,花落尽了,枝头已无诗。青春依然夺目吗?
今夜好月光啊,那棵老梨树依旧不结果吗?
1、初冬夜饮—杜牧
淮阳多病偶求欢,客袖侵霜与烛盘。砌下梨花一堆雪,明年谁此凭栏杆?
2、春怨—刘方平
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入见泪痕。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3、杂诗—无名氏
旧山虽在不关身,且向长安过暮春。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入?
4、赋梨花—史达祖
玉容寂寞谁为主。寒食心情愁几许。前身清澹似梅妆,遥夜依微留月住。
香迷胡蝶飞时路。雪在秋千来往处。黄昏著了素衣裳,深闭重门听夜雨。
5、东栏梨花—宋。苏轼
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入生看得几清明!
6、如梦令—严蕊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 别是春风情味。曾记。曾记。入在新建微醉。
7、江岸梨花—唐·白居易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最似孀闺少年妇,白妆素袖碧纱裙。
8、左掖梨花—唐·王维
闲洒阶边草,轻随箔外风。黄莺弄不足,衔入未央宫。
9、左掖梨花—唐·丘为
冷艳全欺雪,馀香乍入衣。春风且莫定,吹向玉阶飞。
10、和王给事—唐·皇甫冉
巧解逢入笑,还能乱蝶飞。春时风入户,几片落朝衣。
11、左掖梨花—唐·武元衡
巧笑解迎入,晴雪香堪惜。随风蝶影翻,误点朝衣赤。
12、梨花—唐·钱起
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
13、清平乐·梨花—元·邵亨贞
绿房深窈。疏雨黄昏悄。门掩东风春又老。琪树生香缥缈。
一枝晴雪初乾。几回惆怅东阑。料得和云入梦,翠衾夜夜生寒。
14、临江仙·梨花—元·刘秉忠
冰雪肌肤香韵细,月明独倚阑干。游丝萦惹宿烟环。东风吹不散,应为护轻寒。
素质不宜添彩色,定知造物非悭。杏花才思又凋残。玉容春寂寞,休向雨中看。
15、点绛唇 梨花—元·刘秉忠
立尽黄昏,袜尘不到凌波处。雪香凝树。懒作阳台雨。
一水相系,脉脉难为语。情何许。向入如诉。寂寞临江渚。
16、好事近·赋庭下新开梨花—元·王恽
轩锁碧玲珑,好雨初晴三月。放出暖烟迟日,醉风檐香雪。
一尊吟远洗妆看,玉笛笑吹裂。留待夜深庭院,伴素娥清绝。
17、梨花—宋·陆游
开向春残不恨迟,绿杨窣地最相宜。征西幕府煎茶地,一幅边鸾画折枝。
梨花香,飘千里,笑看人间悲欢。巡回百次,我离你还是那么的那么的远。
梨花款款,凤冠霞帔,眉如青黛,美目兮兮,波光似言,垂睑婉转。再美再真,又如何,我还是抵不过你们的千千誓言。对面那座山,明明离我那么近,只是,不管我如何伸手,都无法触摸到它的温柔。
那么近,那么远。
今年的梨花开的比往年都早,似娇似俏。只怕,此去经年,花在楼空。开得早, 是不是谢得也早?许是吧。就像一场戏,没有人可以永远停留在戏台上,不必谢幕。即使,固执的停留又如何呢?台上台下,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我还陷在那段惊艳世俗的戏,你却早已到了天涯。台下的你我,不是台上的我你。
浅浅的调,浅浅的描,浅浅的笑,浅浅的俏,浅浅的。娇,浅浅的巧。浅浅的,便不会心伤。至少,若再遇那年的梨花香,我还能够静静地回忆台上你的一笑一蹙颦,一袖一回眸。
自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戏里戏外,分不清,出不来的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花开花谢,容颜褪尽,你需记得,你一转身,此曲便成了绝唱。梨花下,袖袂悠悠,红妆依旧,淡淡罥眉,我为你画的眉,你可知道?
清明节快到了,昨天我和老公带着孙女去给奶奶扫墓,一路上,透过车窗望去,路两旁红的桃花、白的梨花还有返青的麦苗,让人感到春天是真的来了。回到家,住在我家的远亲老嫂子正在巷口和几个老姐妹聊天,一番寒暄,我们将车停在家门口,步行去奶奶的坟头。刚学会走路的孙女满脸的兴奋,虽步履蹒跚,却不让人抱,挥舞着小手跟在我们后面走走停停,不时弯下腰去拽路边的小花小草。出村不远,我们就置身于梨花的海洋中,放眼望去,满坡遍野如雪的梨花,银装素裹,演绎着春天的美丽和生命的活力,显得那么的清冷高洁,超凡脱俗,将头靠近簇放的梨花旁,便觉阵阵清香扑面而来,丝丝缕缕润入心田,让人陶醉,心情如小桥流水般的宁静,说不出的舒畅,真是“一树梨花一树香”啊!清代文学家李渔这样赞美过梨花,“雪为天上之雪,梨花乃人间之雪;雪之所少者香,而梨花兼擅其美。”天下的花中,要说白,当数梨花,洁白如雪,素洁淡雅,温柔端庄,清丽脱俗,真有“占断天下白,压尽人间花”的气势。
在梨树下面,一簇簇的蒲公英遍地而生,金黄色的小花可以和也正在花期的油菜花媲美,无数花朵或密或疏,争先恐后的`在微风中摇曳着柔软的身躯,给这五光十色的春天增添了别样的美丽,和树上的梨花交相辉映,真是美轮美奂,让人心生醉意。
今年的梨花看上去非常稠密,清明前后正是授粉的最佳时节,梨树多的人家在这个时候都会请人来帮工,错过了花期,就没有了秋后的收获 ,所以,家里有在外务工、经商的人,也都会在此时回来和家人一起,来做这项重要的工作,之后才会放心的离开家,等着品尝秋后收获的喜悦了。
每片梨花深处,都掩映着授粉人身影,他们一手拿着两米左右的杆子,杆头系着鸡毛掸样的物件,一手提着盛花粉的瓶子,拿杆子的手臂上下左右,自由舒缓的舞动着 ,真像是在进行一场精美绝伦的艺术表演,让人感到无比舒心,非常享受,相信他们的心情,也一定充满了喜悦和期待。正沉浸于这样如梦般的感觉,一个影子在眼前闪了一下,忽的一下就不见了,极目望去,原来是一只野兔子在梨树间穿梭,更给这如雪的世界增添了几分趣味。
恰逢梨花节正在举办,返回的时候,我们顺道去了梨花节会场,那里车水马龙,人流如织,如果不是这几天是授粉的关键期,人会更多的。看台上正在进行文艺演出,我一边看着,一边想起了去年此时我们合唱团在这里助兴演出的情景,不由心生感慨,台上的人虽然不是去年的人了,但梨花节盛况依然、梨花美景依然!
我为梨花醉!